眸子里，少了很多懵懂，多了些明悟和幽深。
当她的修为，晋升至圣那一刻，许多被剥离的记忆，渐渐回归。
“原来，白夜就是我，我就是白夜。”
她幽幽一叹，“不过从今往后，我谁都不是，我就是夜千澈。”
如今的她，不仅有了夜千澈的记忆，还有了不少白夜的记忆，那是无比浩瀚磅礴的记忆。
这时，她似乎感应到什么，看向旁边，顿时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牧。”
她脸上露出笑容。
这笑容，才是和曾经的夜千澈，一模一样。
至于林千澈，只是记忆残缺的她。
林牧也有些欣慰，然后问道：“对于白夜，你了解多少？”
夜千澈的威胁，并没有解除。
只要白夜在，夜千澈便有可能被吞噬。
“先天生灵。”
夜千澈凝重道：“她的修为，应该曾是准序列强者，后来不知遭遇什么劫难陷入沉睡，如今再度苏醒，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有第四步的实力。”
林牧听了倒没有吃惊，只是眼神凝重不少。
他的感知没有错，白夜果然极为恐怖。
沉睡之前，是符祖一个级别的强者，即便遭遇未知劫难，现在也仍有第四步实力，这是真正的怪物。
“千澈，我先带你去血神山核心，然后再带你一个地方避难。“
林牧已意识到，夜千澈恐怕不再安全。
随着夜千澈实力提升，如果在外面，很容易被白夜感知到。
一旦白夜生出忌惮，随手就能灭掉夜千澈。
半刻钟后。
两人来到血神山核心。
阴暗的深渊中，插着半截血色利刃。
“好可怕的魔刃。”
夜千澈脸色凝重，即便她已成圣，面对这魔刃，还是感到恐惧。
林牧没犹豫，将这魔刃，收入道界，然后带着夜千澈，也进入道界。
这是夜千澈第一次进入道界，眼睛里透着惊奇。
“这里是道界，独属于我的世界，即便序列之力，也无法探查到这里。”
林牧道：“今后你在这，炼化默认，白夜纵然也再强，同样无法再察觉到你。”
“好。”
夜千澈没有多问。
这魔刃，一看便不是那么好炼化，估计需要很长时间。
而且看这魔刃，要炼化估计本身需要面对很多危机，若还分心担忧白夜，很容易走火入魔。
然而，就在夜千澈进入道界那一瞬，林牧忽然心头警钟大作。
他身形一闪，来到深渊上方。
微风吹拂，一名白衣女子站在那。
她肌肤莹白如玉，宛若白玉雕刻，看不到一点瑕疵。
随着她出现，这血神山竟如进入深秋。
她的双眸，淡然清冷，仿佛众生万物不在其心，超然绝世。
“白夜。”
林牧叹息一声，并不意外。
之前，他的确没想过，白夜会找过来。
但从夜千澈说出白夜真正来历时，他就已经猜测，所以才决定，让夜千澈躲入道界。
事实证明，白夜的实力，的确远超他此前想象。
对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血神山中。
不像他，为了进入血神山还要多番算计，先混入血魔宗，再夺取尊位。白夜什么都不需要做，直接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