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九转玄功七转肉身，在这气息下都有种颤抖的感觉。
好在，这毁灭波动在抵达他身边时，就会被他手中的乾坤子鼎吸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否则的话，即便他有金蛟藤相助，都未必能活下来。
片刻后，林牧来到漩涡中心。
滚滚海水之中，漂浮着一个巨大的三足鼎。
三足鼎通体黑色，高百丈，一阵阵玄妙气息不断涌出。
在它身周，还有淡淡黑光散发着。
这些黑光看似柔和，实则具有恐怖之力，连金蛟藤都深深潜伏起来，不敢有丝毫冒头。
显然，金蛟藤也从这乾坤鼎上，感受到了强烈威胁。
“太强了。”
金蛟藤的惊叹声，在林牧脑海里响起，“这乾坤鼎，别说皇者，就算普通的至圣，都未必挡得住。”
林牧暗暗点头，觉得这很正常。
乾坤鼎乃是上果位圣器，镇压着昔日有灵和有数两大世界的决战遗址，其威力之强根本毋庸置疑。
林牧早已打听过，就算镇压灵界的九军，也只有实力最强的黄巾军，拥有的镇军至宝是上果位圣器，其他的都是玉果位圣器。
这就能看出，上果位圣器是何等的珍贵。
林牧带着乾坤子鼎，便不会受到这黑光的攻击。
同时，这黑光经过乾坤子鼎的转化，成了一种纯净的玄妙之力，笼罩着林牧。
在这玄妙之力的笼罩下，林牧清晰感受到它的波动方式，还有肉身和神魂，也在被它强化。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洗礼了。
而尽管经过乾坤子鼎转化，将黑光的杀伤力减轻九成以上，林牧仍遭遇巨大压迫。
这种压迫，即便皇者都未必能抵挡多久。
林牧总算明白，为何马尔顿那么有信心，不限制乾坤鼎的洗礼时间。
不一会，林牧仔细感应，在这黑光深处感应到一股强大意志。
这乾坤鼎与黑塔不同。
黑塔可助人感悟本源，提升境界，乾坤鼎却是绝对的毁灭和镇压。
可以说，黑塔像是修炼辅助器，乾坤鼎则如铁锤，将进入乾坤鼎的生灵当初铁块来淬炼。
这也是为何，进入黑塔会被限制时间，进入乾坤鼎不会。
当林牧一感应到乾坤鼎的强大意志，那意志就好似一把锤子，对着他狠狠轰击过来。
林牧整个神魂都剧烈一震，有种吐血的冲动。
这还没完，在那意志撞击后，他的意识一阵旋转，然后便来到一片奇异的天地中。
上方，是一片金黄色的无垠天穹。
脚下，是一片黑褐色的浩瀚大地。
那金黄色的天穹，有着无数金黄色云气，仿佛神龙盘踞，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天穹，是由不计其数的金黄色神龙构成。
那黑褐色的大地，有着无尽黑褐色土壤，犹如玄龟匍匐，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这大地，是由数之不尽的黑褐色玄龟组合。
更让林牧心神激荡的是，从那天穹中，他体会到一股熟悉的威压。
天族的威压。
他见过青天，得过荒天之眼和黄天传承，对天族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之前见到范超的破灭金眸，他就猜测这灵界，会有类似天族的存在。
这一刻，他已完全确定。
灵界不仅有天族，还比大数世界的天族更高贵。
若要较真，那大数世界的天族，恐怕只能算是这灵界天族的旁支，只是得到部分传承血脉罢了。
至于这方大地，林牧倒是从未见过。
这对他来说，是种新的力量。
林牧心中暗喜不已，这次来乾坤鼎，真是个大收获。
他忍着压迫，细细感应此方天地之力。
随着对四周力量的深入感悟，他渐渐明悟过来。灵界，实际上就是大数世界和小数世界交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