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这浩大的雷灾所震撼,而是他下巴上居然抵着一根长长的手刺!
“铁爷,您这是?”
铁放山将手刺收回袍子当中,“试探罢了……你反应很快,内心却太过松懈了,没有危机感吗?你旁边那位也是,年轻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身处何等境地,你当我和悯众合伙框人不成?我被困此地足足有三年……悯众更是从36年就困在这里,足足一甲子!你们当真就一点不急?我可告诉你们,在这里只能喝那蛤蟆的泡澡水,吃这满地的野草。”
“啊?这么惨!”黑管儿惊讶道。
唐牧之也后知后觉地面露难色,铁放山对他们有些无语。
“话说这雷电莫非是直接劈在苑陶他们身上的?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唐牧之问道。
“悯众很强,在雷电下保住那两个全性不是问题……这些年他将佛门手段练的臻于化境,一招一式都有惊人威力,这世上能与他斗法的人没有几个。”
唐牧之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好奇起来,不知他和龙虎山的老天师比如何。
黑管儿笑道:“再强那也是个老人了,拳怕少壮,难道他这个年龄还有四五十岁的体力?”
“欸,这还真不一定。”唐牧之心道,这个世界老的小的可都不好惹,小的能把你坑死,老的更是直接不服就干。
过一会儿,苑陶和赵遐思便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脸色都难看的不行,只有悯众神色如常。
赵遐思先是骂一句,而后对悯众道:“大师,您安排吧,我是有心无力了,刚刚蛊盒被劈了个粉碎。”
悯众语气饱含歉意:“是贫僧照顾不周。”
苑陶在一边抿着嘴,半晌没讲话。
“要不要一试?”铁放山对悯众和尚道。
“这要看苑施主和唐小友意下如何了?是否要一起下洞制住那‘蟾’,你们放心,水下它借的天雷劈不到我们,只能依靠自身的修为与我们抗衡。我和放山这三年试过数次,都是被它耗在水下,最终体力不支了。”
黑管儿好奇道:“难道它不能上来吗?”
“呵!”铁放山冷笑道:“他要是从水里上来那还简单,悯众顶着天雷都收拾掉它了……几十年前开始它就不敢上来,只能藏在暖洞洞地苟活。水下压力很大,像你们两个第一次下去的话,能保留有一二成实力便不错了。”
“这洞要多深呢?这么夸张?”
“要四十多丈深,可不容易潜下去呢。”悯众张口吐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卧槽!”黑管儿换算一下便知道这事情真是了不得,“那就是一百三四十米啊!能潜下去就是一件难事了,还要在下面打仗?”
唐牧之发觉不会游泳和潜水真难对付这操蛋的神农架。
“动用你们的一切手段堵住‘蟾’就好了,它本身强不到哪里去。主力还是悯众——怎么样?下不下水?”
“下!”苑陶咬牙道,“水底下我也干过几仗,不过没这么深罢了。”
“我也去。”唐牧之举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