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德刚上岸就感到异常了,从这里往那远处带着光亮的地方看,简直是在俯视。
何敬业停好木筏,黑管儿一个箭步冲上去看背囊——这次里面没有尸骸,都是正常物资。只是背囊散开着,像被谁打开后仍在这里的。
“这是……”唐牧之拾起岸边一个竹筒,这东西居然散发着炁!
“难道是法器?”唐牧之手腕稍一用力,竹筒发出一阵炁光,居然要将他的经脉封锁起来!
“哼!”唐牧之阳炁攒动,迅速将这法器制住,看上去它落在这里时间不长,不知道是什么人丢下的。
“要警惕一些……”郑立德一发话,黑管儿和何敬业都端起枪。
“管儿……你说前面那些同志是不是掉水里去了?”何敬业问道。
“扯淡,我不信这湖水中浮力这么强,装着骨头的背囊都沉不下去,那尸体就一点儿不见踪影?”
四人朝着光亮地方走,周围寂静无声,偶尔有石钟乳之类的东西滴在湖水中,溅起冰冷的水花,这声音吓得四人一激灵。约莫过去半个小时,唐牧之把手电筒照在地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这片冻硬的土地居然是红色的!
“这该不会是血吧?”唐牧之没伸手去摸。
“应该就是普通的红土。”郑立德有些气喘吁吁,“不要管这些,我们先往前走。”
呜呜呜——
空气中突然响起凄厉的叫声,这声音像是人发出来的,又像是风吹过峡谷的呼啸。
“怎么回事?”何敬业只感到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什么叫如泣如诉,他算是感受到了,这声音让人惊悚。
唐牧之虽有夜视的本领,但没有光线充足时看得清楚,他用手电筒照在正前方远处,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心道:“应该是人发出来的声音……不会是野人吧?”
“继续往前走。”郑立德手心有些出汗,他舔舔嘴唇道。
一路几乎都是下坡路,到后来居然越来越陡,湖水也变得湍急起来。唐牧之估量不出来海拔究竟下降了多少,但要比原本大部队驻扎的位置低了。
唐牧之脑海里画了个地图,从大部队原先驻扎的地方一路向西北方向走,弯弯绕绕到了冻湖,现在这个洞穴的方向似乎又是朝南方走的。
不知道冯副团长的行动怎么样了,那群悍匪应该被剿灭了吧?
正想着,崖边的湖水旁飘着一个长条的物件,就竖立在水中。唐牧之最先注意到,便将手电筒照过去。
一眼木棍,而后才发现这东西是个简易的长矛,底下绑着的尖石插进一个脑袋里,就这么竖着漂浮过来。
那人脑袋已经被冰冻住,上下眼皮都变成一片红白之色,十分可怖。
其余三人都没看清矛下的人头,郑立德招呼何敬业探手将“木棍”取上来。
黑管儿一手抓住何敬业右臂,一手扣住岩壁。
待得何敬业将那长矛被取来,三人才看到那下面插着血淋淋的人头!
“妈呀!”何敬业惊叫一声,“营长,你看看……”
郑立德看过之后脸色有些发白,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些失联战士们长什么样子,但看这人头上整齐的短发,心里不免有些揣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