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眼前所见的一切,只听身后有靠山宗的修士大声道:“你给我站起来。”
楚渊闻声看去,只见范同右侧一位同样跪在地上之人被拎起身子,这人全身哆嗦着,哭叫道:“饶命,饶命。”一双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看着这一幕,身在范同左侧的诸葛三浪与范同两人也是哭个不停,吓得面如死灰。
他俩知道,等身边这位道友嗝屁后,那就轮到他俩了。
“大师兄!”拎起范同右侧的那位靠山宗修士此时叫道。
武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楚渊转头去看那位大师兄,只见在一排靠山宗修士后,还有一位剑眉星目的魁梧男子。
这人身前摆放着一副阵盘,他右手中捏着一只黄色旗子,撑着下巴坐在凳子上思考着。
他思索着,看都没看那位被吓得尿裤子的修士,只听见那修士边哭边骂着让人不爽的言语。
“这孬种,刚才没下场的时候,不见骂,这时候死到临头了却开骂了。”一名靠山宗修士道。
武波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渊将目光移到范同右侧,只见那可怜的修士被靠山宗弟子一扔,就扔进了药圃里。
楚渊纳了个闷,怎么这人这么怕这药圃的,难道进入其中,会死?
刚这么想着,只听扔他入药圃的修士呵斥道:“你将那颗灵药采摘过来,规矩你知道的。”
楚渊听得懵懵懂懂,这规矩为何?他实在不知,但见药圃中躺着的那些尸体,又隐隐猜到什么。
这药圃里显然有着危险,这靠山宗的人想要让别人当炮灰,于是抓人来躺雷?
只见那可怜修士战战兢兢的在药圃中举步维艰,并不是这路有多难走,而是决定走哪里很难。
“那些有尸体的地方别走,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你的机会已经很大了。”靠山宗的修士提醒道。
可怜修士抬起脚却迟迟没有放下,该走哪呢?左边三步,与右边四步都躺着尸体,空间虽然不小,但挪步起来,却似没有下脚之地一般。
“你赶紧给我走啊!”靠山宗一位弟子不耐烦的吼道。
那可怜修士被吓了一跳,步子挪开两步,就这两步,忽然间晴空霹雳,一道天雷落下,直接劈在可怜修士的身上。
可怜修士倒下,双眼圆瞪的望着楚渊等人的方向倒下,这样子看起来,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有多怨恨就有多怨恨,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的楚渊的心砰砰直跳。
旁边的诸葛三浪与范同也是一般,此刻就哭的更伤心了。
武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又是一招废子。”
闻言,楚渊愕然,这位靠山宗的大师兄是在拿人命来破阵吗?
这药圃内显然有着阵法,如果没有看透阵法,误入其中,定会受到阵法攻击。
楚渊心中骇然,此时看着右边的两位师兄,接下来应该要轮到范同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时只听范同身后的靠山宗修士一把拎住范同的衣领,说道:“该你了,希望你走运点,把那灵药采摘过来。”
范同身体一震,看向诸葛三浪,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间哭的梨花带雨。
身后的靠山宗修士一脸烦躁之色,怒斥道:“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似的,害不害臊?”
范同哭哭啼啼的道:“都要死了,还不让人哭的吗?”随即又对着诸葛三浪道:“三浪兄,我这就先你一步,希望能够让你多几分活路。”
前面死的人越多,后面活着的几率越大,这就是拿命去破阵法的作用。
这就是做排除法,排除那些错误的路径,得到有用路径。
哪知这时诸葛三浪忽的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吼道:“你们靠山宗的王八蛋,反正要死,我也要死个重于泰山。”他随即握住范同的手说道:“你去我也去,要死一起死。”
楚渊不知为何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杰克的台词:你跳我也跳。
话说,这两人友谊真深刻啊。
楚渊有些被两人的神仙友谊所感动。
诸葛三浪说着拉着范同的手,就要走向药圃,却被靠山宗的弟子呵斥道:“一个一个的来,真是赶着去投胎吗?”
武波嘴角微微一扬,想是觉得这一幕有些趣味,心道这两人有些意思,于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去吧。
靠山宗的话事人发话了,手下只好遵命,也不再阻扰,眼看着诸葛三浪与范同进入药圃。
这两人与之前的那些修士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像是快要油尽灯枯的老人一般,能多慢走多慢。
楚渊看了直摇头,真是不扶老人,就服这二位了。
靠山宗的众人也尽是眉头皱起,这二人在药圃里磨磨唧唧的,每一步都要多慢有多慢。
靠山宗的弟子一个个都是急性子,在外面催促道:“快走啊,再不走,老子催动法器打你们了。”
“催什么催,向前一步或许就是深渊,难道不能让我们多想一下吗?”诸葛三浪道。
武波听言微微一愣,问道:“哦,你会阵法?”
诸葛三浪点了点头:“略懂一二。”
听诸葛三浪这么说,武波笑道:“既然如此,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思考,要是一盏茶后你还没挪步,不用阵法来收拾你,我到时候自会收拾你。”
诸葛三浪点了点头,一脸严肃起来,他这人对于阵法有些粗浅的了解,是从一些阵法书籍了解的。
但那时候都是纸上谈兵,这时候要用上,却一时间无法上手,只好慢慢思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楚渊只觉有些无聊。
要死早点死,自己死了大不了再去穿越,这有啥嘛?不过看那个姓武的靠山宗修士,还有那个把自己扔过来的朱辉很是不爽。
这个时候死了又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