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你怎么摔了?”旁边的知青立即问。
“我,快,救我。”孙长远痛得呼吸不顺畅,他觉得他简直太倒霉了。
缓过一口气,他气得赶紧把手下的石头往外,“扑通”扔到了河里。
今天干活的田都在河边,倒是方便他扔,所以,他也很确定上午他真把石头扔进了河里。
怎么会又出现在田里?
他原本想不扔的,可以把这事怪到谁头上,说谁害他,这样他受伤不来上工也有补偿。
可他不扔不行,那个石头太明显,昨晚他磨的时候被许乘风跟另外一个跟他不对付的人看到了。
不扔的话,他不仅要被笑话死,还会被怀疑为什么把磨的石头放田里,是不是想害谁。
结果把自己害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孙长远刚往外走没几步,还在田里面,旁边的知青立即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
“哎哟~”孙长远痛吟个不停,他伤了左脚,右手跟后腰,尤其后腰一动就钻心的痛。
“谁把锄头放在这的?”
孙长远气愤地骂,“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他气愤的一通骂,心里终于舒坦一些,“谁把锄头放在这的,谁要为我受的伤负责,不然,我打死他个蠢货。”
知青们怪异地看着他。
孙长远蹙眉,“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扶我出去?”
知青们面面相觑,纷纷离他远一点。
孙长远这人嚣张自私,自以为是,除了一两个人,其他都很讨厌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孙长远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怕被你讹上。”许乘风一边走过来一边受不了地说:“那锄头是你自己放的,你忘了吗?我还告诉过你不要放在田里面,可你偏不听。”
孙长远,“……”
他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放的,他刚刚把自己骂了一通。
孙长远气得心都要裂了,他面子上挂不住,转头自己小心翼翼、慢慢悠悠、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长远,你没事吧。”平时两个跟他走得近的知青这时才过来,扶着他往外走。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孙长远不满质问。
“我们在那边田,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了,不过还是慢了些。”
“还是你们好。”孙长远往后斜了一眼,“不像某些人一点良心都没有,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我那里有好吃的,你们扶我回去,到了就分你们吃。”
“好好好。”
看着三人慢吞吞离去的身影,许乘风等人受不了地摇头,他们什么都没说,继续干活。
陈昭昭看着孙长远的惨样,暗暗冷笑了下。
她原本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孙长远的脚划得比父亲深一些,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又划伤了手还伤了腰。
这可真是恶人恶报啊!
孙长远现在应该特别怄火吧,自作自受还自骂一通,身痛、心痛、自尊痛。
“啧啧”陈昭昭笑着摇摇头,这意外之喜也太多了。
孙长远受伤没有喊赵郎中看,知青们有自己的医药箱,一般自己处理,自己处理不了就上卫生院。
而且孙长远自己有药,他说知道一种止血很好的草药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真有,但给陈大旺的心却不够真诚。
往知青走去,孙长远开始想着石头的事,那个被他扔到河里的石头怎么会出现在田里,又怎么会被他踩到划伤了脚?
在最初见鬼的想法过后,他冷静下来想,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是,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