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卫司韫拦住她要起身的动作:“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贺云初被心底浓重的怀疑包裹,根本回答不了卫司韫的问题。
奶娘将孩子匆匆抱进来,贺云初撑起身子,奋力掀开襁褓,执着地要去看小孩儿的脚。
入目是两只粉嫩的脚丫,带着初生的褶皱,可是除此之外,一片白净。
“胎记呢?”贺云初心气不稳,朝奶娘吼道:“她脚上应该有一个胎记,红色的,刚抱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胎记?”
奶娘当场就被吓得跪地:“七小姐明察啊!小主子从到我手上,就没有见过什么胎记,还是红色的?会不会七小姐当时看见的是血?”
“血是殷红的,可胎记不是,胎记附着在表体,是淡一些的红色!”
贺云初握着那一双小脚,跟偏执症似的左右来回寻找。
可是怎么都没有,她怎么都没有看到自己昏迷前,在眼前一晃而过的一抹红。
眼见人就要栽下床去,卫司韫赶紧抱进怀里。
他几乎比贺云初还要惊讶,心底翻江倒海的联想了这一日的经过。
贺云初突然发动要生产。
他被一道赐婚圣旨冲昏了头。。
而后是沐风派去的人没有通知到他,却全都死了。
贺云初难产......
他再次看向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太小了,根本分辨不出她像谁。
可贺云初绝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她分明也是觉察到事出蹊跷。
没有怨怪他来的晚,默认相信他的话,所以在怀疑别的人。
别的人。。。
卫司韫冷了脸,冲外头呵斥:“将七小姐生产时的稳婆丫鬟,全都找过来!!”
外头已经听闻了方才的动静,哪里还敢耽搁,忙不迭去后院找人了。
所幸卫司韫还将人扣留着,因为贺云初身子未好彻底,所以稳婆他也没放人回家。
赵素听闻了消息匆匆赶来。
“我听说贺云初很激动,出什么事了?你如今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起伏?”
贺云初拉住她双手,她冷静的都不像新生产的产妇:“娘,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你可有看见过他脚上的那个胎记?红色的!”
这话更是将赵素问傻了。
她当时只顾着贺云初去了,只来得及看一眼被稳婆抱去外间的婴儿,不曾注意什么脚上的胎记。
后来贺云初稳定了,她第一时间去看了孩子。
彼时的小婴儿被洗的干干净净,襁褓一包,又怎么跟刚生出来的时候对比?
“胎记?什么胎记?”赵素抱过孩子,仔仔细细在她脚上看了一遍:“未有什么胎记,稳婆洗净后便没有。”
卫司韫将香姐众人也召了过来。
只是听完贺云初说的,大家都两眼迷蒙。
媚儿抢先道:“稳婆将孩子抱去外间清洗,她重新进来给你清理胎盘时,我就去了外间,那时候就没见有什么胎记啊。”
小柳儿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