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慌了神:“殿下,女子的闺房,你这么好奇做什么?”
可不能叫他发现容锦。
二皇子虽然二,可他后面还有个皇后。
郁慧弥看着不是个蠢人。
若是容锦稍有不慎在她面前露头,皇后将苗头对准容锦,那就玩大了。
虽说太子韫名声不好,但是郁慧弥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天家皇室,最好一个都别惹上。
她如今身份又是前太子妃,容锦跟她呆在一起,难免会被传些流言蜚语。
见她阻挠,卫司闫有些生气:“不能看?”
贺云初点头,神情坚决:“殿下,找个茶室谈吧。”
“你藏男人!”卫司闫果断道:“不是男人的话藏着做什么?”
这人简直无理取闹。
“是或不是跟殿下都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卫司闫气得脸都红了:“你们琉秀坊不是、不是不玩娼妓那一套了么?你!”
贺云初药劲上来,浑身无力。
偏偏卫司闫要在这胡搅蛮缠。
她胸口刚才对‘容锦’憋着的气,此刻蹭蹭蹭往上冒。
“我说殿下,我一跟您没有男女关系,二也不是您往日的兄嫂,三不是你的嬷嬷婆子,你管我房间藏了什么,你出不出来?!”
这么一段泼辣的词下来,竟然将卫司闫说愣了。
但他从小养尊处优,宫里除了卫司韫,没人敢跟他唱反调,反而反骨上来。
“我就要看!”
说着便要扑过去扯床上的被子!
贺云初恍然有种自己被捉奸的错觉,卫司闫太理直气壮了,令她觉得自己好似藏了个奸夫在床上。
“你住手!”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架上猛手抽了那尊绿如意。
‘啪’,一击下去。
正中头部!
卫司闫缓缓转身,眼中带着巨大的难以置信:“你、你敢——”
话未说完,整个人瘫软在地。
“......”
贺云初举着绿如意,扔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
倒是床上的卫司韫轻松掀开了被子,落地时随意一扫躺倒的卫司闫。
他抬手,取下贺云初手中的绿如意,重新摆回架上。
倒显得这绿如意比卫司闫珍贵。
“我怎么办?”贺云初茫然道:“我是自己去自首,还是等着皇后的人来抓?”
打了皇子,少说也要赔上一条命吧?
“不会。”
她难得呆傻的样子倒是取悦了卫司韫,他忍笑着道:“他们不敢。”
“不敢?还有皇后不敢的事吗?”
“他不是求你解蛊毒么?”卫司韫抬了抬下巴:“指望你呢,不会对你下手。”
“我是要给他解蛊毒。”贺云初说:“我拿他练练手。”
卫司韫:“......练手?”
“嗯,我没有解过,多一个实验对象,多一分把握。”
这次轮到卫司韫说不出话了。
他朝地上看了一眼,二十几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觉得他这位胞弟有些可怜。
“那你给我解蛊是为了什么?”
贺云初还惊魂未定,药劲又强,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问什么答什么。
她说:“你不一样,你命苦,都是草包太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