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叔就是孟府的管家。
孟柯心虚地点点头。
孟娇娇问他究竟出于何意,他却又不说话了。
闭着嘴巴,似乎决心当个鹌鹑。
贺云初眼神来来回回,在这父女俩中间横扫。
半晌,突然轻笑一声。
孟娇娇正心烦,迁怒她:“你笑什么,绣花枕头!”
“孟将军要不容我猜测一番?”
孟柯没发话,孟娇娇道:“有屁放。”
“莫非将军您装病这事,是因圣上有暗中的任务交于您?”
孟柯眼珠子一转,摇头。
“不是公差,那便是私事了。”贺云初又道:“那这事就绕不开我娘。”
她说到这,孟娇娇突然睁大双目。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事情发生的种种都跃然眼前,但是这几日的千丝万缕,全都绕不开一个太傅府。
先是太子休了贺云初,太傅府扬言要将贺云初逐出贺府。
而后紧接着她爹就犯病了。
来诊脉的人是贺云初她娘赵素,接着因为吃了赵素的药,她爹就昏了。
明明平日有府医将养着,可这次病势来势匆匆。
不省人事就罢了,太医们还找不出病因。
紧接着赵素落狱,贺逢休了赵素。
“孟柯。”孟娇娇直呼自家老爹的名字:“你不会是......?”
你不会是对赵素动了心思吧?
孟柯一张脸饱经风霜,不似京城里那些文官般斯文。
被小辈当着面点出心思,他虽然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一本正经解释道:“贺逢那个老匹夫,本将就猜他会将阿素休了。”
贺逢这人,生在名利场,断然不会忍受一个落狱的妻子。
孟娇娇吼道:“你疯了不成?这是欺——唔!”
她被贺云初一把捂住了嘴:“孟姑娘,有些话,可说不得。”
孟柯瞒着所有人装昏迷,圣上将赵素下了狱,此事若传出去,可不就是欺君?
“随你怎么说。”孟柯对着女儿:“但是阿素这下与贺府没关系了,只待我三日后‘醒来’,她便能脱险。”
贺云初心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而且为何是三日后?
孟柯定然是觉得,三日最后期限,届时赵素脖子上锄刀一横,而他策马而来。
英雄救美这事儿就成了。
面对救命恩人,赵素定然感激不尽。
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简直是一旦二鸟。
孟娇娇似乎是把疯了这句说腻了。
撇开头无语了一阵。
“趁此机会,本将也跟你们两个丫头说句心里话。”
贺云初:“等等,贺逢给我娘休书前,你们俩有没有什么?”
“那自然没有!”孟柯一副你将我当什么人的表情。
“阿素也不知道这事,是我擅作主张。”
不愧是打了多年仗的将军,这谋略可谓环环相扣明明白白。
不是婚内出轨就好,贺云初放了心。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往后你爹,”孟柯冲孟娇娇说,随后转向贺云初:“还有你娘,就是婚娶自由,我俩——”
“做梦!”孟娇娇恶声打断他:“我不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