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有好几个,绣坊,布坊,染坊……
但是规模都很小。
因为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做工赚钱,更多的是为了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去参与学习,让他们可以学到一技之长,以后有可以养活自己的营生。
另外,那边还有一间屋子用作武堂,有两个负责教拳脚工夫的教习。
厨房在北面。
男子住处在东面,女子住处在西面。
那些孩子除了每天两个时辰的固定上学堂时间,和固定的早晚各半个时辰练武时间,其他时间可以自由在各处作坊帮忙,自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习文练武在孩子们来的前期是硬性规定,每个人修满两百个时辰,愿意继续的可以学,不愿意继续的,也不勉强。
毕竟,学文三个多月,基本的字都能认会写;学武半年,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当然,济宁堂的管事也会暗中观察那些有天赋的孩子,把他们单独拎出来训练学习。
入口两丈远处是个转折长廊,长廊遮挡了视线,看不到后面。只有走过长廊转到后面,眼前方能豁然开朗。
一个大概一千坪的空旷场地。
这里练武的时候是演武场,平时便是布匹晾晒处,药材晾晒处……
围绕着这个大的场地,学堂在幽静的东北方,其他作坊之间各有距离,互不打扰,又各自有条不紊。
沐清瑜绕过长廊,此时,正是学堂开课的时候。
明亮的室内,传来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这学堂教的竟然是《诗经》中的战斗诗!
沐清瑜有些意外。
对于学堂里学生所学内容,沐清瑜并没有特别要求,主要是让他们识字明理。
听到这首诗,沐清瑜笑了,这种热血沸腾的战斗诗,的确要比“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适合孩子们读一些。
在孩子们读完之后,沐清瑜意外地听到一个朗朗自信,清亮悦耳的女子声音:“读得很好!可有人记得课时开始时给大家讲的这首诗的意思?”
一个小毛头站起身,挺胸道:“我记得!”
“郑阔,你说说看!”
“清是清邑,彭是地名……”然后,那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子吧拉吧拉地解释了一通,口齿清晰,思维敏捷,引来同窗们的小声羡慕赞扬。
那女声也赞赏道:“说得挺好。大家记得把这首诗背下来,意思也要弄明白了。学而思之,思而悟之,空学不思是为止,虽思不悟是为囿!”
“是,夫子!”
接着,孩子们又琅琅地读起书来。
沐清瑜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罗裙娇俏,眉眼间皆是温润笑意的女子,也露出一个笑容。
这时,那女夫子转过头,看见沐清瑜,她十分惊讶,又十分欣喜,快步走到门口,脱口而出:“女大……咳,姑娘,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沐清瑜:“……”
刚才她是要叫自己女大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