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玄机亲自去接引客人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人是自己手下,可真正了解的,才知道这女人是何等恐怖的一位存在!
“为达目的敢拼命,还能屈能伸,无怪乎她当初能从那消逝的岁月中杀出一线生路,硬生生在时空错乱中熬到了当世。”
苏奕暗自感慨。
他很清楚,雒玄机这女人极端危险,心性难测,断不能有任何小觑之心。
当然,若能和平相处,自然最好。
很快,在雒玄机带领下,烈星曲和烈冷走进了这座宅邸中。
烈星曲手持芭蕉扇,一袭儒袍,像个读书人,风度极为不俗。
烈冷在见到苏奕时,则有些不自在。
“我一向不喜寒暄,也不在意什么繁文缛节,阁下有事说事便可。”
苏奕坐在藤椅中没动。
烈星曲也不在意,笑道:“道友直爽豁达,真乃性情中人。”
他一指身旁烈冷,“我这侄儿,被人利用了,我此来就是想和道友化解这个误会。”
烈冷深呼吸一口气,抱拳见礼道:“之前我被蒙在鼓里,多亏阁下点醒,才让我有了亡羊补牢的机会,当时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阁下见谅。”
说着,躬身行礼。
苏奕摆了摆手,道:“行了,于我眼中,无非小事一桩,不值一哂。”
烈星曲笑道:“道友高风亮节,光风霁月,着实让人钦佩。”
他先夸赞了苏奕一通,这才神色郑重道:“此次前来,我也是想借此机会,表明态度,之前那一场冲突,和我并没有关系,我这侄儿之所以被人利用,是有人想把我也拖下水,让我和道友为敌。”
苏奕和雒玄机都很惊诧。
“那这幕后主使又是谁?”
苏奕饶有兴趣道。
“二主祭秦文孝。”
烈星曲直接道,“他欲拖我下水,我自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并且,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背上一口黑锅。”
苏奕若有所思,“你们不是一伙的?”
烈星曲苦笑,“当然不是。”
“怪不得这城中的规矩和秩序,会被人利用,你们三位主祭都不一条心,哪可能让规矩变得公平公正?”
苏奕轻语。
声音中,并未掩饰讽刺之意。
烈冷不禁皱眉,这苏奕,真以为叔父好说话不成?未免也太放肆。
烈星曲则叹息摇头道:“道友有所不知,古神之路已太久没有开启,这起始城的一切,都早已发生变化,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苏奕哦了一声,道:“能否详细说说?”
烈星曲笑道:“若道友不嫌叨扰,我自不介意跟道友好好聊一聊这件事。”
“坐下说。”
苏奕抬手示意。
“多谢。”烈星曲察觉到了苏奕态度的变化,笑了笑,便在一侧座椅上落座。
烈冷很识趣地站在了烈星曲身后。
接下来的交谈很融洽。
无论苏奕问什么,烈星曲知无不言。
甚至,牵扯到三位主祭的一些隐私事情,也简单扼要地提了一下。
很快,苏奕已经了解到许多事情。
在以前,起始城的规矩和秩序,一直由三件禁忌神器来掌控,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
哪怕是三位主祭,都不能违反规矩做事。
正因如此,在以前时候,无论是谁,无论修为高低,只要进入起始城,没人敢违反规矩!
哪怕是神,都不行!
这三件禁忌神器,分别是明毫镜、天刑杖、鸣冤鼓!
明毫镜,由大主祭掌控,高悬城主府,明察秋毫,发生在城中的一切纷争和冲突,皆会被明毫镜识破,分出对错黑白。
天刑杖,由二主祭掌控,是三件神器中的大杀器,可镇神魔!
鸣冤鼓,由三主祭掌控,这件神器很特殊,极少会用得上,可只要用上,必意味着有冤情!
这种冤情,往往和触犯规矩和秩序有关,但之所以触犯规矩,则另有隐情。
需要鸣冤鼓来为自己平冤昭雪,洗刷清白。
可按照烈星曲所言,很久以前,这一切都变了。
原因很简单,原本由大主祭掌控的“明毫镜”,被人盗走,彻底遗失。
由三主祭掌控的“鸣冤鼓”,则遗失了鼓槌,只剩下一个大鼓遗留在城主府,但没了鼓槌,让这件神器也再难发挥真正的妙用。
唯独天刑杖还在,一直由二主祭所掌控。
也正因如此,大主祭法天明就像拔了牙的老虎,看似还是起始城的主宰,实则已没有多少威信。
现在风头正劲的,是二主祭秦文孝!
他执掌天刑杖这件大杀器,可动用城中的周虚规则力量镇杀一切违反规矩之人,生杀予夺,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