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沉吟了下,伸手将她腰间的带鞘长剑取了下来。
“师祖……”洪凌波大为不解,话未出口,就见剑鞘通体泛起一层微弱的白光,转瞬又消失不见。
这时慕容复将剑递还给她,并解释道,“此事或有一定风险,我在你剑鞘中封了一道剑气,威力大约有我五成功力的一击,关键时刻拔出来足可救你性命。”
听他这样一说,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的洪凌波顿时面色凝重,随后又是不解,“师祖,据弟子观察,那人身上没有半点内力波动,而且……而且也不像一个高手的样子。”
“你以为高手都写脸上么?”慕容复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解释,只是郑重叮嘱道,“不要大意,一定照我说的话去做,否则稀里糊涂丢了小命可别怨我,当然,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此举只是以防万一,未必能用得上。”
“弟子谨记。”
“嗯,这鞘中剑气最多存留七八天就会消散干净,所以每隔一定时间记得来找我续一次剑气,明白了么?”
“弟子明白。”
“好了去吧。”
“弟子告退。”
洪凌波走后,慕容复没有再去找柳生花绮,而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今夜跟黑衣人大战他赢的并不轻松,刚才又将残余真元用来替洪凌波封印剑气,可以说现在的他是最疲累也最虚弱的时候,还是不要到处浪的好。
“唉,人越活越怕死,真是一点不假……”
与此同时,金蛇营的人正在到处清查奸细和围捕东瀛刺客,混乱持续了将近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平静下来,金蛇营虽然肃清了敌寇,也查出不少奸细,但整个兰陵山的气氛却变得凝重无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再无半点大败吴三桂的喜悦。
次日天明,慕容复从入定中醒来,仔细感应了一下丹田的情况,功力已恢复大半,剩下的不用再打坐练功也能随着时间慢慢恢复,另外经过昨夜那酣畅淋漓的一战,他在武学道理上的领悟又增长了那么一丝,尤其是对于龙象般若功的实战应用更加得心应手了。
“哈哈哈,这种经验宝宝……哦不,这种对手再给我来一打!”
感受到修为的增长,慕容复心情大好,这种能够进步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也难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放眼江湖已寻不到半个对手,外加他本人也懈怠了不少,导致武功没有丝毫寸进,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十分危险的,武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当然,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像黑衣人那样的高手,来两个他就吃不消了,更别说来一打。
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慕容复离开房间,又分别去了趟沐剑屏和李沅芷的房间,沐剑屏生性恬静,哪怕外面闹翻了天,哪怕空气中明显多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也是无忧无虑,淡雅依旧,在她眼里,只要哥哥沐剑声好好活着,只要偶尔能瞧见慕容复一眼,便已知足。
不过李沅芷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时隔半月,她又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被禁足,一见慕容复便吵着、闹着,央求他带她出去玩,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但慕容复还有正事要办,所以白白占了一番便宜后,在李沅芷的骂声中离开了房间,并严令守卫后院的弟子看好她。
临近正午,慕容复来到前厅,木桑道人已在此等待。
对此慕容复毫不意外,不过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迎了上去,“哟,道长早啊,快请坐快请坐,这些人真是的,不懂尊老爱幼,居然让你一个老人家在此久等,连茶都没有奉上一杯!”
木桑道人翻了个白眼,懒得去揭穿他,顺势坐下淡淡开口道,“公子事忙,些许小节,老道又怎会在意。”
“哈哈,道长心胸宽阔,心性豁达,小可佩服。”
“公子谬赞,老道愧不敢当。”木桑道人客气一句,马上开门见山的说道,“老道今日前来,一是感谢慕容公子昨夜援手之恩。”
说完朝外边一招手,“抬进来。”
跟着几个大汉抬着两只大箱子进来,看他们吃力的样子,似乎有些份量。
待箱子落地,木桑道人一撩拂尘,盖子自动弹开,赫然是两箱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少许的黄金。
慕容复见此有些意外,这老头或者说金蛇营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这时木桑道人开口道,“特赠上白银两千两,黄金五百两,聊表谢意,望公子不要嫌弃。”
慕容复目光微闪,哈哈笑道,“道长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以在下跟贵营的交情,出手乃分内之事,怎可再谈什么‘谢’字。”
木桑道人神情肃穆,若有深意的说道,“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点事理老道还是明白的,请公子务必收下。”
“哦?”慕容复听他话中有话,不由疑惑道,“不知道长所言的‘生意’所指何事?”
木桑道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公子请动血影殿杀手,不用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