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看着年轻男子的伤势道:“你也快进来,我们马上去肃夕县城找大夫。”
年轻男子笑道:“我没事,我这都是皮外伤,你不是常说我皮厚,现在皮厚的好处不就来了?”
女子被年轻男子逗笑了,但她很快便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必须去疗伤。”
年轻男子道:“夫人,你莫不是忘了?现在去肃夕县城不是南辕北辙吗?我带你来找的神医就在柿山里面,到时候找神医治伤岂不更好?”
女子一听,顿时点了点头,道:“好,那你进来和我一起坐车吧。”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柔声道:“夫人,我真的没事,你快回车厢里去,快去!”
女子见自己的丈夫如此坚持,柔弱的秀眉微微一簇,然后无奈地道:“好。”
说完,女子便返回了车厢之内,而年轻男子则关上厢门,然后看着下面那些伤痕累累,叫唤连天的家丁道:“都是些废物!连一百多个乡野村夫都拦不住!”
家丁们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苦,只听其中一人叫道:“少爷欸,那是一百多个人,我们只有十六个人啊。”
年轻男子道:“当初你们来我家的时候一个个都说自己是高手,哼!赶紧出发去找神医!要是耽误了给少夫人治病,我剥了你们的皮!”
说完,年轻男子扭头又看到了路旁的方鉴,他很早就看到方鉴了,只是一直没在意,但是现在看到方鉴还在那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这一看,年轻男子又不爽了,他看着立在路边的方鉴,低声嘀咕道:“打扮的这么漂亮,多半是个兔儿爷!”
“少爷,这个人刚刚好像一直立在那里看热闹。”看到年轻男子对方鉴不爽的目光,一旁的家丁头领立刻凑了过来说道。
“哦?”年轻男子闻言,立时眼神一变,道:“敢看少爷我的热闹!你,带两个人过去。”
“打吗?”家丁头领眼睛一亮,正好出一口刚才被打的恶气。
年轻男子想了想,道:“先带他过来,少爷我要问他几句话。”
“是。”家丁头领抱拳领命,然后叫了两个家丁气势汹汹地便朝方鉴走了过去。
方鉴刚刚看完一场热闹正想上山,却不料那年轻男子竟然盯上了自己,于是便立在路边也不走了。
“喂。”家丁头领来到方鉴面前,先是问道:“你是本地人?”
方鉴摇头笑道:“不是。”
家丁又问道:“那你在这里有亲戚朋友?”
方鉴再次摇头笑道:“没有。”
家丁终于放下心来,然后趾高气昂地朝方鉴道:“哦,没有啊?那就跟我们走吧,我家少爷要问你话。”
方鉴有些担忧地道:“你确定你们家少爷是想问我话,而不是想打我?”
“嗤!”家丁嗤笑一声,然后抱着手臂朝方鉴说道:“就是我家少爷打你,你也得乖乖受着!”
方鉴看着他这副模样,再配上他脸上的那些淤青伤痕,道:“就像你们刚刚挨打时那样对吧?”
家丁头领和他身后的两个家丁顿时脸色一变,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小子,你讨打是吧?”家丁头领说着,握着拳便迈出一步欺身上来。
方鉴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既然你们少爷想问我话,那我过去就是了。”
家丁头领见方鉴服软,脸色一缓,但仍旧带着一丝豪横道:“那就赶快过去,别让我家少爷久等!”
“好。”方鉴点头应道。
说罢,方鉴便牵着三太子,跟着三名家丁来到了马车前面,而那年轻男子正坐在马车上俯视着方鉴。
方鉴看着年轻男子,轻掸了掸衣袖,然后拱手笑道:“这位少爷有话问我?”
年轻男子看着方鉴的气质仪态,不由眉头一凝,然后开口问道:“去哪里啊?”
方鉴指了指柿山,道:“去柿山。”
“哦?”年轻男子眉头一挑,道:“去柿山里面干什么?”
方鉴答道:“找神医。”
“你也是来找神医的?”年轻男子惊讶地问道。
方鉴点头道:“正是。”
年轻男子连忙问道:“那你可知神医仙居何处?”
方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道:“在山中。”
年轻男子眉头一凛,目露冷芒道:“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