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来,姜轩也没有什么大的动向,看起来,他现在应该还处在蛰伏期。
“他们已经跟国公爷那边的人联系上了,说是明儿前晌启程,后天一早就能回来。”柳姑姑知道姜瑜牵挂着姜行远,“通州离京城不到两天的路程,国公爷他们肯定没事的。”
“但愿如此!”姜瑜合上书本,揉了揉眉头,耳边冷不丁传来小秦氏的声音,“不管得手还是没有得手,他们都不要再回京城,走得越远越好,至于银子,你看着给就行。”
“是!”管家朱鹤的声音响起,“太夫人放心,定不负使命。”
“去吧!”小秦氏又道,“明日你就启程,顺便回家安安稳稳地过个年。”
“多谢太夫人。”朱鹤退下。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太夫人,朱鹤虽然忠心,却极其贪财,若是他克扣了那些死士的银子怎么办?”钱妈妈有些担心,压低声音道,“不如再派个人盯着朱鹤……”
“无妨。”小秦氏似乎胸有成竹,“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朱鹤克扣了银子,那又如何,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他们怎么分那笔银子,要是朱鹤把银子全贪了,还能找到死士替他卖命,那也是他的本事。”
“太夫人英明,倒是奴婢小家子气了。”钱妈妈觉得也是。
“你哪里是小家子气,你也是想尽量周全罢了。”小秦氏看钱妈妈的目光格外柔和,“阿钱,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难为伱帮我照顾那个素娘,等她生下孩子,不管男女,我都会让她走得远远地,以后三府就冯氏和云姨娘了。”
“太夫人客气了。”钱妈妈压下心里的不快,勉强笑道,“这是奴婢该做的。”
原本三房就福哥儿一个庶子。
这个素娘要是生个女儿还好,若是生下个男孩,这不是摆明了要跟福哥儿抢家产嘛,芸娘又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可不得她这个当娘的,替他们母子出头,她岂能容下素娘的孩子!
姜瑜当即决定亲自出城去迎接姜行远他们。
丁顺和孟武休息了一晚上,得知姜瑜要出门,二话不说,早早准备好马车,姜瑜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国公府,直奔城外。
路上,丁顺详细地跟姜瑜说了这些日子他们在庆州的事:“香叶母亲说,二夫人有个姐姐就在庆州,还说香叶生前说,她曾无意听到二夫人让她姐姐帮她在庆州买地买宅子,属下担心听岔了,便暗地里打听了一番,二夫人的确在庆州置办了田地和宅子,田地都是极好的良田,现在由二夫人的姐姐帮她打理,宅子也是三进的大宅子,雇了一个老仆住在那里看宅子。”
庆州跟京城隔着一个通州。
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京城的贵人们一般都在通州买地买宅子,鲜少去庆州。
实际上庆州才是离京城最近的鱼米之乡和粮仓,那里地势平坦,最适合种庄稼,就连京城的粮商大部分都是庆州人。
粱氏的确有眼光。
“此事你们定要守口如瓶,先不要打草惊蛇。”姜瑜对两人道,“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把国公爷平平安安地接回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们记住,若是碰到朱鹤,务必把他拿下。”
丁顺和孟武愣了愣,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继而,又齐齐点头应着:“是!”
姜瑜笑而不语。
这就对了嘛!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
天气晴朗。
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风。
车厢里温暖如春,丁顺和孟武不好继续呆在车厢里,披了斗篷坐到了车辕上,跟孟文一起赶着马车,三人数月没见,再见格外亲昵,又恐扰到了姜瑜,小声地说着话,孟武接了孟文手里的马鞭:“等接了国公爷回来,你跟姑娘告个假,回老家看看,我留下就行。”
孟文道是。
姜瑜晚上没睡好。
倚在车厢里昏昏欲睡。
柳姑姑掀了掀车窗往外看了看,扭头对姜瑜道:“姑娘快看,后面那辆马车好像是楚王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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