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姜行远拂袖而去。
小秦氏便把那个女人安顿在锦合堂待产,姜慎远这才消停了,临走还放下狠话,说要是他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
“母亲所言极是。”粱氏冷眼旁观许久,心里很是瞧不起姜慎远,但当着婆婆的面,她也不好数落小叔子,婉言道,“二爷三爷虽然有过错,咱们府上倒是一直风平浪静,可这国公爷一回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就都闹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而为?”小秦氏这才恍悟,还真是这么回事,“该不会是国公爷一回来就查他们两兄弟吧?”
“母亲,应该不是国公爷,国公爷回来才几天?”粱氏清了清嗓子,暗指姜瑜,“反正这些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媳妇不得不怀疑有人故意给咱们添堵。”
“看来,咱们终究还是太纵容她了。”小秦氏会意,恨恨道,“肯定是因为瑗娘的事,她对咱们怀恨在心,我瞧她不声不响地窝在长卿苑那边,谁知道她怀了什么心思,巴不得咱们都倒霉,她才开心。”
不是自己的骨肉,终究离心。
想起姜瑜,她就来气!
“母亲,媳妇瞧着,国公爷待咱们跟之前不一样了。”粱氏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国公爷不要碧桐和墨菊也就罢了,顾三姑娘他竟然也回绝了,之前国公爷回来的时候,虽说也没要过咱们送的女人,但不是这个态度,媳妇怀疑,肯定是二姑娘跟他说什么了。”
之前姜行远回来的时候,小秦氏也送过女人。
姜行远是婉拒,说他回来住不了几天又要回西北,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这次他是直接了当地拒绝,而且不容置疑。
“人家是父女,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秦氏沉着脸道,“俗话说,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多,还不知道她怎么编排咱们呢!”
“母亲,咱们也不能一味地由着她吧?”粱氏不乐意道,“今儿我听门房那边说,瑜娘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还是从后门回的府,送她回来的也不是丁顺的马车,而是楚王府的马车。”
“楚王府?”小秦氏吃了一惊,“你确定是楚王府的马车?”
“门房是这样说的,应该错不了。”粱氏笃定道,“三府的马车他不会认错的。”
“这就奇怪了,她跟楚王府什么时候攀扯上的?”小秦氏低声道,“难道是因为国公爷的那桩案子?”
“有可能。”粱氏冷哼道,“她如今退了婚,可不是得想办法再攀高枝嘛!”
婆媳俩正说着,钱妈妈匆匆掀帘走进来,对小秦氏道:“太夫人,迟嬷嬷来了。”
小秦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粱氏:“你且退下。”
这个时辰都宵禁了。
迟嬷嬷漏夜前来,定是有要紧事。
粱氏应着。
莫名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迟嬷嬷穿一件带帽的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脸,小秦氏亲自起身相迎,吩咐钱妈妈上茶,迟嬷嬷大大方方地坐下,脸上的皱纹深了深:“太夫人,府上的事宫里已经知道了,贵妃娘娘让奴婢问一问太夫人,太夫人是打算坐以待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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