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在父亲回来之前,动了手,那势必会引起父亲的猜忌,只要让父亲亲眼所见,他才会相信,所谓的一家人到底是什么嘴脸!
小秦氏哭得眼睛红红地,拉着姜行远的衣袖不肯松开:“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得知你被人陷害进了大牢,煎熬得睡不好觉,你若再不回来,母亲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钱妈妈也跟着抹眼泪:“太夫人每天都哭,寝食难安,幸好国公爷回来了。”
“母亲莫伤心,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姜行远气色还好,声音也洪亮,倒是看不出刚刚从牢里放出来,“三皇叔公允,并未为难儿子,查明真相后,就放儿子回来,等明天儿子进宫谢恩,会能多陪母亲几天了。”
“大哥此次回来,还要回西北吗?”姜谨远关切地问道。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怎么着也要明年才回去吧?”姜慎远难得没有喝酒,看姜行远的目光倒也几分真诚,“要我说,回西北安顿一下就回来,省得再被人算计,功劳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休得胡说,你知道什么?”小秦氏训斥道,“天家英明,不会冤枉了你大哥的,你大哥是征西大将军,岂能像你一样日日在府上享清闲?”
一家人都指着姜行远的功劳过日子。
他若是日日在府上,大家都过不安稳。
姜慎远知趣地闭了嘴。
“快,吩咐厨房那边,今晚给国公爷接风洗尘。”小秦氏一连声地吩咐道,“让晋哥儿轩哥儿下学后就赶紧过来,还有姑娘们,都要来给国公爷请安,还有,去恒亲王府那边说一声,让王妃也高兴高兴。”
钱妈妈道是。
小秦氏这才想起姜瑜,又问藿香:“对了,瑜娘还没有回来吗?”
“回禀太夫人,二小姐回来了,正在碧山院给国公爷收拾屋子呢!”藿香答道,“奴婢刚刚去看过了,二小姐说,等她收拾好了就过来。”
“母亲,您先休息,我回去换身衣裳再过来陪母亲用膳。”姜行远一听女儿在碧山院等他,也坐不住了,小秦氏自然不好拦着,笑道,“还是女儿贴心,国公爷快去吧!”
待姜行远走后,小秦氏又唤过藿香,低声道:“今晚让碧桐和墨菊去国公爷那里伺候……”
“是!”藿香会意。
姜行远好几年不回来,碧山院这边并无人打理,此次回京,姜行远半路又放了所有人回乡探亲,如今回来也是孤身一人,好在他这些年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待他沐浴更衣出来,姜瑜才亲自上前奉茶:“父亲辛苦,喝杯茶,上床休息一会儿吧!”
“为父在牢里吃得好睡得好,不曾受累,倒是连累了你。”姜行远知道这些日子姜瑜为了他的事四处奔波,动容道,“瑜娘,这些年父亲不在你身边,让你受委屈了……”
“只要父亲安好,女儿就不委屈!”姜瑜见姜行远精神矍铄,并无倦意,这才稍稍安心,她刚要说什么,冷不丁耳朵里传来了几句话,当下便转了主意,笑道,“父亲许久没有回府,女儿陪您去园子里走走可好?”
碧山院离沧澜院就隔着一个花园子。
父亲冷不丁一回来,沧澜院那边就炸锅了,她当然得带父亲去看个热闹!
“也好!”姜行远并无多想。
父女俩出了碧山院。
沿着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