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轩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
并不言语。
姜晋看看小秦氏,又看看粱氏,欲言又止。
他见姜轩不说话,也只好低头喝茶。
“姑娘,人带来了。”柳姑姑从门外走进来。
众人这才发现,柳姑姑适才竟然不在屋里。
姜瑜沉声道:“带进来!”
柳姑姑应声退下。
“慢着!”小秦氏冷声道,“我锦和堂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的。”
“祖母,苏妈妈可不是闲杂人等。”姜瑜毫不示弱,柳姑姑自然不会听小秦氏的,很快带着苏妈妈和董氏走进来,董氏三十多岁,肤色黝黑,但容貌尚可,她常年带着儿子在忠义侯府打理花园,风吹日晒,看上去就像个乡下妇人,香叶扑了过去,抱住董氏大哭:“娘,你没事吧,是女儿对不起你。”
昨天粱氏说,她要是不听话,她就永远见不到她娘和她弟弟了。
她也是没办法了。
“奴婢见过姑娘!”董氏推开她,毕恭毕敬地给姜瑜福礼,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香叶脸上,恨恨道:“你竟然敢伙同他人,陷害主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娘……”香叶捂着脸愣了愣,继而又指着粱氏道,“是二夫人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弟弟送到宫里去当太监,娘,我害怕!”
“你,你胡说!”粱氏气急败坏道,“你个小贱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把你弟弟送到宫里去当太监了,我哪里知道你有弟弟?”
“苏妈妈,你怎么会跟香叶的母亲在一起?”姜瑜不冷不热地问道,“你若从实招来,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苏妈妈钗环凌乱,灰头土脸地跪在小秦氏和粱氏面前:“回禀太夫人,二夫人,奴婢不过是跟香叶她娘聊了几句,就被二小姐的人诬陷,说奴婢囚禁了香叶她娘,奴婢冤枉!”
“苏妈妈,抓你的人是巡防营的人,并非是我们的人。”柳姑姑面无表情道,“是巡防营的人看在忠义侯府的面子上,放你回来让咱们私了此事,怎么转过头来反而说我们姑娘的不是呢?”
苏妈妈是粱氏的心腹。
她做的事,当然跟粱氏脱不了干系。
“圈套,都是圈套!”苏妈妈仗着粱氏在府上的权势,平日里在下人面前颇有脸面,从未被人咄咄逼人地质问过,她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咬唇道:“太夫人,奴婢并未囚禁董氏,还望太夫人给奴婢做主!”
众人又看向董氏。
董氏凄凉一笑,转身看着苏妈妈:“我从来不知道苏妈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如此了得,你先是让人绑架了我儿,然后再假意带我去找他,把我关进柴房,不让我出来,不是囚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