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威势虽然看起来杀机无限威力无穷,却只是一个照面就遭遇到了惨烈的压制。
铁狼宗的功法野心十足,招招都是威力巨大致人于死地。
这又是七打二,墨门这两个还是年老体衰久违征战的养老型修士。
一打起来,就落入了艰难的下风。
泼洒出去的数百傀儡,被连片的打爆。一只傀儡碰上对面连一个呼吸都够呛能撑住。这些高级傀儡损坏的速度,足以让任何一个奇门修士心痛到发光。
只是炸碎的傀儡,除了木屑零件之外,还有大量的血肉碎末。
这说明它们都是由尸体,或者说是墨门修士的尸体,炼制而成的傀儡。
只是这些傀儡本来的脑袋全部缺失,都是用机关代替,原本的脑袋一个都看不到。
假面食人妖喜食人脑髓,并以修士和孩童为最佳。
在那场大战之后,墨门修士赶去收尸,收回来的就全是这种无头尸体。
战死修士脑袋的去向,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边打边退,怒火和无奈,充斥着他们。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必死无疑。”
“你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断臂的那位墨门化神,虽然只有一条手臂,但修为却明显要比紫婆婆更加精深。
元婴长老尸体所做成的傀儡,显然拦不住七个化神修士。
他一推紫婆婆,自己拦在了这几个敌人的身前。
“班老头,你!”
“快走!”
到了这种时刻,已经容不下他们矫情。
本来都是半截身入土的人了,他们自己也看的通透,活下去也不过是再带着门下弟子多走一段而已。
紫婆婆犹豫了一瞬,伸手把五个泥塑塞到班老的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江黎所在的城市核心飞去。
“哼,想跑跑得了吗?”
“老头,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拦不住我们,就你一个也想?”
七个铁狼宗修士随手又砸爆了几具元婴傀儡,四个人将班老围住,剩下三个就要去追击其他的墨门修士。
奇门遁甲中傀儡一道的修士,可以说都是开局即巅峰的典型。
因为他们的战斗力十成有八九成都是在傀儡上。
在低阶的时候倒也还好,只要花费些灵石,收购些材料自己打造,或者使用妖兽和修士的尸骸进行炼制,都是不错的选择。
很简单就能用数量来堆砌战力。就算本身平平无奇,在对战中,也很容易打出出彩的成绩。
江黎当年内门大比的时候,奇门堂的修士就很占便宜。
但到了后期,普通的材料已经跟不上脚步。除非去购买特别珍惜的顶级材料,或者以顶级修士的尸骸来炼制傀儡,才能维持自身的战斗力。
但这个级别的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像是刚才,两位化神拿出来的傀儡,全是元婴级别,那又如何能挡得住敌人啊。
铁狼宗那几位的不屑,也是缘自于此。
“小瞧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班老头已经临死,但看上去也并不畏惧。
他仅剩的那只右手一翻,出现了十个拇指大小的泥塑。
手上略一用力,泥塑的表面被捏碎,一阵烟雾炸开,随后十道人影从中冲了出来。
围住他的四个修士,猝不及防当即就被扑了出去。那三个正要追击紫婆婆的化神,感受到身后的威胁,也只能连忙回头,挡住了猛烈的攻势。
从烟雾中冲出来的,是十个尚且没有修缮炼制完成的傀儡。
他们身上的致命伤,都还没有被妥善缝合,透过伤口可以看到体内的齿轮正在高速转动。
样子虽然有些简陋,但看他们的气息,生前分明都是化神!
“哼,如此亵渎自己的同门道友,你们墨门真是好样的。”
“就这十个傀儡,你以为能拦住我们多久?你的灵气同时支撑他们十个,你又能坚持多久?”
”杀了你!其他人照样逃不出我们的手掌。”
同阶的傀儡和修士之间的差距是相当大的,他们之间的数量差异又非常有限,就算有十具这种级别的傀儡,也只是能拦住他们一会儿而已。
“想杀他们,先越过我!”
战斗继续爆发,但在激烈的战场余波中,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整个千罗城都正在发生变化。
大量的建筑坍塌,暴露出整个城市的主干框架。板块和板块之间相互拼接嵌合,整个城市都在朝着内部套叠缩小。
很快,原本被巨大黑金重铁砸出来的缺口,就已经被彻底封死。
内部的空间也越加狭窄。
“嗯?情况不对。”
“老东西,你做了什么!”
正在激烈战斗中的铁狼宗修士,终于发现了不对。
“哈哈,现在才发现,你不嫌太晚了吗!咳咳咳咳!”
“我们千罗城可是个风水宝地,你们就留下来,和老头子我作伴吧!”
班老头边说边吐血,但他却显得很开心。
七个铁狼宗修士,听见班老头的话,心知不妙。
赶忙向进来时的缺口处冲去。
但那里已经被厚厚的建筑残骸和上百层坚固的巨壁所覆盖。
千罗城整个城市都是可以活动的。一个个建筑模块相互移动组合拼接。
城市内部原本巨大的空间,正在越来越小。
轰!轰!轰!
七位铁狼宗化神,不断的向着同一处墙壁发起攻击。但堆在墙壁前的大量残骸,吸收太多的力量,他们七人联手也往往需要十几息,才能攻破一面墙壁。
但层层叠叠的墙壁依然挡在眼前,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非但如此,随着千罗城的不断套叠,挡在眼前的阻碍只会越来越多。
照这个速度下去。直到这个空间被彻底压缩成实心,他们也决计无法突破。
“刚才那个老太婆逃去的方向!那里一定有出口,追!”
他们抛下班老头,朝着紫婆婆原本逃去的方向追去。
但入目之处,哪里还有什么路啊?通道?
千罗城内部的结构已经被完全损坏,他们根本就无路可去,无处可逃!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们的心头越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