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雨地,赌场雨宴。
赌厅内,大呼小叫的赌博声静止,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一名负责发牌的荷官,抓住一位中年赌客的胳膊。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赢钱不让走吗?”
赌客神色略显慌张,欲要挑起众怒:
“说我出老千?你有证据吗?你们就是输不起。”
左右看看其余赌客,中年赌客装腔作势。
这里是七武海沙鳄鱼的赌场,若不是最近穷疯了,他也不会重操旧业。
没想到只是小赢几把,就被发现了。
“大家快看啊!赌场赢钱不让走,欺人太甚啊!”
中年赌客吆喝着,希望有人能够帮忙。
在赌场,赢了钱不让走,可是大忌。
可惜,所有赌客没人理会他,只是冷眼相待。
这里是哪里?
七武海沙鳄鱼的赌场,谁敢闹事?
“证据是吗?”
荷官一声冷笑,直接撕下中年赌客的袖子:
“那这是什么?”
随着袖子破碎,几张扑克牌飘落。
哼,就这点小伎俩,还想要瞒过他,当他十年荷官生涯是假的吗?
“这,这,这……”
中年赌客无话可说,额头直冒冷汗。
“我,我钱不要了,放过我。”
中年赌客双膝一软跪下,磕头如捣蒜。
出老千被抓,事情可大可小,求饶是最好的办法。
“嗒,嗒,嗒。”
脚步声从赌厅后台传来,在寂静的赌厅显得分外清晰。
腰佩疾风之刃的菲克,一步步从后台走出。
目不斜视,赌厅所有人都给他让开条路。
“哈……有人出老千是吗?”
来到荷官面前,菲克长长的打个哈欠。
“啧啧,他惨了,竟然连菲克都出来了。”
“菲克对在赌场的人,可从不手软。”
“他也是傻啊!不知道菲克的名字吗?敢来这里出老千。”
周围的赌客,小声议论起来。
所有人看向菲克的目光,都带着恐惧,有的人已经在后退了。
菲克,近月前沙鳄鱼救下的混蛋,手段极其狠辣。
每一个在赌场闹事的人,轻则断手,重则丢去喂鳄鱼。
而且,菲克的名字,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有几个人不知道?
就算不提沙鳄鱼,有菲克坐镇在此,还出老千,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
“是的,菲克大人,就是他出老千。”
荷官朝菲克鞠躬行礼后,才指着中年赌客。
菲克点点头,这才低头看向中年赌客:
“哪只手?”
脸色平静无奇,语气甚至还带着些许温和。
只是在菲克吐出这三个字后,中年赌客身躯剧烈颤抖。
“菲克大人,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中年赌客膝行几步,想要抱住菲克大腿求饶:
“我穷的吃不起饭了啊!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下有儿女嗷嗷待哺。”
“若不是走投无路,我绝对不会出老千的啊!”
“菲克大人,放过我啊!我再也不敢了,家里不能没有我啊!”
中年赌客痛哭流涕,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菲克侧移一步,避免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凑到他腿上。
“哪只手?”
神态语气都没有变化,只是再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