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箍
莫瑞暗骂了一句,他又喝下一口咖啡。却因为手掌的颤抖,在放咖啡时不小心撒了一点在裤子上。滚烫的温度令他皱起眉头,但莫瑞却压根懒得动弹。他龇牙咧嘴地点开第二份附件,这份附件,名为证据。
一个小时以后,德克萨斯先锋报紧急报道了这起新闻。事情一经披露就迅速在社交媒体上传播开来,与此同时,各大电视台也开始了紧急直播。
至于始作俑者呢?他正在种地。
萨诺斯用力挥下锄头,种地这件事在他看来不比杀人轻松多少,甚至更为困难。有时,想要让一个人死去,你只需要轻轻挥一挥手里的刀,又或者是扣下扳机。但种地可就不一样了。
你得考虑到土壤的好坏,你得除草、施肥、去除虫害。萨诺斯有时会对自己开玩笑:我养孩子都不见得有这么认真。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
没过多久,正午时分,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起来。萨诺斯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随后继续开始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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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对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专心点,混蛋!她快不行了,叫猩红秘社的人过来!我需要他们为这孩子输点血!”
营帐之内,随军医师正为着一个孩子的生命焦急地忙碌,他们谁都不敢说自己一定有把握能救活她。毕竟,这孩子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在她被塞恩带回来之时,有不少人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失去手臂、失去双眼。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疤和被殴打过后留下的青紫,以及极度虚弱的身体状况。而塞恩下的命令也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
没人问他为什么,这本来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塞恩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但也算不上有多差。硬要德莱厄斯形容的话,他只能想到‘平静’二字。
不过,是大海的平静——是那种前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就会瞬间波涛汹涌的平静。
“将军。”
“嗯。”塞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回答。他淡淡地问道:“德玛西亚人在我死时还不是这副模样。”
他若有所指地敲了敲自己的钢铁下巴:“看看那孩子的遭遇,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们一直以来鄙弃的有何区别?”
德莱厄斯答道:“或许不是全体德玛西亚人都是如此,将军。”
“我知道。”塞恩的手指在嘉文一世的王冠上抚摸着,他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全都如此,是不可能诞生出那种死战不休的士兵的.......明天一早,准备进攻。”
“我们和德玛西亚人之间的战争打的太久了,尽早结束吧。”
德莱厄斯微微低头:“遵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