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渤海湾北岸的辽河平原,却没有冬日的萧索,反而集结了大量人马,人和马匹都在这冰雪中冒着热气,一副热气腾腾的场景。
宗泽正在组织靖康武胜忠等各军演练。
连在燕京的刘锜,也赶过来观看。
谁都没想到,朱琏和李纲居然乘坐济南舰来了。
要知道,这是蒸汽船的第一条下水舰艇。
尽管下水时间不算太长,可是蒸汽锅炉都换了一茬。
船没有新船大,舒适性也差一些。
据说今年还要大修。
怎么皇后乘坐这条船来了。
都没用通知一声,还这么仓促,难道登州出事了。
匆忙赶到码头迎接众将到海边的时候,朱琏牵着赵柔嘉已经登岸了。
“大爷,柔嘉可想你了,你来辽东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来看我呢!”
“女帝啊,马上就登基了,你可是我大宋的天子,卑将与陛下君臣有别。”
赵家经过多代的沉淀,不管公主还是皇子,个字都比较高。
这一年,赵柔嘉个字勐的向上一串。
哪怕才十岁,已经出落一个大姑娘样子了。
别说关胜,就是李敬现在看见赵柔嘉,也不敢抱起来。
“宗帅安好,小种将军安好,韩将军安好,刘将军安好!”
一声银白棉袄裹着的小公主,带着白色的狐皮帽子,白色的围巾,就像一个小精灵。
朱琏都没来得及开口,她就颠颠的跑到武将堆里一个个打着招呼。
看见种彦鸿竖大胆的竖起手掌,她也一掌印了上去。
宗泽和韩世忠他们哭笑不得也竖起了手掌。
击掌以后,关胜爽朗的大笑起来。
韩世忠和刘锜心里缺涌出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我大宋未来的女帝,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光这笑容看着就醉了,很亲切。
“公主安好,皇后娘娘安好!”
宗泽看见朱琏三步并做两步过来,连忙抚胸鞠躬致礼。
“娘娘安好,公主安好!”
宗泽这么一行礼,所有将士都跟上了。
朱琏的笑容如冬日暖阳一样明媚。
“宗帅安好,各位将军安好,众将士安好,辛苦你们了!”
知道是朱胜非想到枢密院任职,还想看看大宋的健儿训练,宗泽他们知道想歪了,心里顿时轻松了,看见赵柔嘉自来熟,让让禁卫把自己马牵来,还让梁红玉带她在这雪原上奔跑。
各将领脸上的笑容此起彼伏。
“娘娘,如果财力允许,明年夏天,我想攻伐西夏!”
宋金之战,西夏人为虎作伥,跟着金人强加大宋如此苦痛,现在厚着脸皮居然派出使者到了登州,妄图缔结和约。
朱琏见都没见。
宗泽这么一开口,各将领耳朵都竖起来了,眼巴巴的把朱琏望着。
李敬端了这么多国都,光在西洋,就抓了那么多国主回来。
他们全部窝在这寒冷地方磨刀霍霍,就指望着打仗呢。
有李敬的战功在前。
不灭一国,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将?
“宗帅,要不把吐蕃,大理一起打了!”
大大咧咧的关胜看见朱琏还在沉思,一开口,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李纲和朱胜非暗自在心里感慨。
大宋朝自从立国开始,何尝如此豪气纵横。
辽国,吐蕃,西夏,都是在战场上带给大宋无数伤痛的宿敌,如今天祚帝已然成了笼中之鸟,好不容易看在耶律余里衍的份上,关胜上书,才从临海州那个关押金人的圈禁地点,变成了胶州湾寺庙侍奉道主。
如今要剑指西夏。
韩世忠,种彦鸿,刘锜都捏紧了拳头,跃跃欲试。
“西夏肯定是要打的,且不说为我大宋死在西夏军中的百姓复仇,就是西夏那个地理位置,对于攻伐西域的作用,也不能失去掌控!只不过宗帅,能不能等柔嘉登基之后,再来决策?”
朱琏一向对于正确的谏言都是从善如流。
宗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询问。
“是不是担心太上皇有什么说辞?”
朱琏还没开口,回想起当日在临海居怼人的朱胜非先嗤笑起来。
“我大宋远征西洋,解救我大宋商人,商船,惩戒西洋各国,李副使让各国割让港口,利用港口和宋商作为支点,取南洋之稻米,西洋之棉花,饱暖大宋,人家却认为藩属国主需要我大宋皇帝册封,藩属国需要使用我大宋语言文字作为官话太过于霸道!”
赵佶为人好大喜功,想来把万国来朝看成大宋头等大事。
如今却出过于霸道之言。
恐怕不是朱胜非认为的这样简单。
嗑瓜子磕出来一个臭虫,我等宋军舍生忘死,沙场搏杀,好不容易让金人恐惧大宋局势还放你回归。
如今你居然说什么宋军行事太霸道。
良心都被狗吃了?
宗泽光听他吐槽,脸色就阴沉下来。
“柔嘉登基,是我大宋当前最重要的事情,皆是各位封王的典礼上,少不了太上皇在!”
皇后一开口,顿时让在场有些躁动的将领们安静下来。
的确,宋金之战除了收复河山,拿下辽东等金国之地,赶跑了金人,更重要的一个战果是迎回二圣。
赵柔嘉登基,赵佶不出面。
参加典礼的官员,百姓会怎么想?
不管私下猜测皇后容不下自己丈夫的爹,还是迎回太上皇是自吹自擂。
都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更别说还有金人,康王各种势力从中挑唆。
朱琏离开临海居,也是为了避免跟他有太多冲突,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娘娘既然来了,就去辽阳住,看看我新建的辽阳城!”
关胜可不止新建了辽阳城。
这几个月,他统筹韩世忠,许崇所部,兵分数路,不断的深入东北,掳掠了大量人口。
按照李敬民族大杂居的设想,把这些俘虏打散,趁着运力宽松,朝着琉球,海南运去。
部分妇孺和孩子数量不大,都在辽阳帮他们饲养马匹。
修缮了半年的辽阳城,一下子就把朱琏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