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宗帅可以赶紧派兵来,平定江南叛乱,让百姓安居乐业!”
说完又抱怨道。
“李宣抚使也真是的,去西洋打什么仗,我要在临安,跪着求他,也要他先打江南!”
杨邦乂抱怨李敬,李敬的亲卫不乐意了,连曹贯也不高兴。
“大宋农人是人,大宋商人就不是人啦?李宣抚使也害怕出兵西洋太晚,我大宋海商被西洋番人砍了脑袋,朝廷的部署很清楚,宗帅到临安就带兵平叛,也就是迟了几天而已!”
“几天不止吧?至少迟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江南路,吉州要多死多少百姓?”
吉州同样是曹贯的家乡,被杨邦乂一怼,顿时无语。
派派出来护送二人的李崇文顿时忍不住了。
“先生这话,不想出自天波府杨家之后口中,杨家人即便不带兵,也不能不知兵!“
李崇文折返千里,找到这老头,有带着这老头去找他儿子。
听说他儿子悍勇无比,武艺高强,能和岳飞,种彦鸿媲美。
但是让他特别想不通的是,李敬对这老头还非常重视,他接到的命令,倘若无法劝降他儿子,也要保证这老头去登州。
“我怎么就不知兵了?殊不知,兵贵神速?”
“先生有先生的理解,但是我大宋战神从来不这么考虑问题,这些土匪,流寇不是存在一两天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吉州已经遭殃,为虑胜,先虑败,李副使第一个考虑的是不让他们窜入福建路,广南东路!”
李崇文知道自己已经说的够多,至于安排封堵的事情,难得跟他们多说了。
尽管这是阳谋,也不怕流寇知道。
终归军纪不许。
对哦,吉州的老百姓是人,人家福建路,光南路的老百姓就不是人?
叛军土匪合流,刚拿下吉州,倘若没有逼迫,势必会做一定时间停留,这时候人家已经在部署广南东路和福建路的防务了。
兵贵神速,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堂堂杨家后人,被李敬身边的小兵鄙视了,曹贯正在得意的大笑,忽然间前方传来口哨声,李崇文迅速拿起挂在脖子上口哨吹响回应。
除了开路的士卒,其余二十多人迅速向杨邦乂和曹贯靠拢。
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搞的两人一头雾水,想问竖起耳朵的李崇文,又不敢开口。
只是紧张的张望着官道四周,直到好一会,一骑从前面返回。
“李押正,前方有伙山匪在村子里劫掠!”
都没想到,这还有几里路才到吉州,就遇见了土匪,叛军。
吸了一口凉气的不止是李崇文。
怎么办?
靖字军是保卫老百姓的队伍,岂能看见土匪作恶不打?
可就他们几个人,还要护送两位。
军令在身。
“你估计这些土匪有多少人?”
军令是第一位的,如果对方人不多,李崇文到是可以去救百姓。
“不下一百!”
虽然他们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但是都是靖字军训练有素精锐,装备又好,马匹上还带着火统,硬弩,震天雷。
打这一百人不成问题。
万一对方不止这一百人呢?
“快去探明,究竟前面多少人!”
“李押正,不用顾虑我们,救人要紧!”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强盗和土匪太猖獗了!”
眼看着马上要到家了,却碰见这种事,曹贯和杨邦乂都忍不住。
尤其是杨邦乂这老头,居然向他要武器,自己要去亲自砍人。
搞的李崇文又好气,又好笑。
“老朽死不足惜,李押正有能力,尽管放手救人!”
“吉州叛军尤其复杂,可都认定曹成为首领,押司可以抓几个俘虏,正好查探杨家儿郎的下落!”
身边两人都主张救人。
曹贯说的也不错,他们需要找人的线索。
看着骑哨向前再去打探,李崇文想了想,干脆让士兵把曹贯和杨邦乂藏在官道旁边丘陵的凹地后面,自己亲自去前面探查去了。
土匪烧杀抢掠。
官道边上村子哭声一片,村民在丘陵山坡上被到处追杀。
尽管不确定对手人数不超过一百。
李崇文还是带着弟兄们冲出去了。
硬弩,火统,震天雷,三人一组,相互配合,彼此合作,什么武器合适用什么。
十八人摸上山坡对付那些追杀的土匪。
十二骑进村子救人。
三十多只狼仿佛冲进了羊群。
不到一个时辰,毙杀加上俘虏,不到一百人的土匪只有不到一半逃脱。
这个村在李家坳。
村子有很大一股子山泉,常年水流不息,不管是三伏天还是撼动,李家坳地主和善,百姓勤劳,携手抗旱,所以今年的他们村子只是减产了。
挨到过年没有问题。
地主还让他们烧了麦秆,伪装成受灾的样子。
可是该死的土匪,不管不顾的找来要吃的,一言不合就杀人。
被救出来的幸存者以为杨邦乂和曹贯是当官的,见面就磕头喊青天大老爷。
李崇文顾不上安置这些百姓。
审问土匪,居然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杨家人,不知道曹成,连吉州有几路土匪叛军都不知道。
连土匪头子曹成都不知道,只说他们山大王九云龙陈桦不会放过这些军士。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
杨邦乂,曹贯都没来得及让地主带着这些村民避难。
土匪的报复就来了。
好家伙,人数不下数千人。骑着马从官道迂回,一下子把村子包围了。
刚才自己动用了震天雷,火器,就想让对手知难而退。
眼下土匪去而复返。
打不退就麻烦大了。
李崇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前面的兄弟是那个山上的,烧的几道香?某乃是大宋战神李敬李副枢密使麾下亲卫,奉命吉州办事,找你们大头领曹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