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完了就开拔。
岳飞已经在整理溃兵了。
彭冲急了,就这帮刚从战场上跑下来的溃兵,胆子都被金国吓没了,怎么打仗。
若是仓促拉上阵,照样溃散的漫山遍野。
匆忙找到自己老熟人,老部下,昔日跟李二郎赶赴磁州买铁的魏都头,魏都头也跟着他一起被关胜划归赵不试,还提了一级,现在是营指挥使。
“老魏,你吹嘘李二郎能说会道,鼓动兵士也有些本事,可否是真事?”
“那当然!”
“赵大人把这收拢的七千多溃兵分成两部,我和岳飞各领一部,如今你也在军中,马上就要开战了,这些兵怎么打?”
“你是让我把二郎请来,鼓舞士气!”
明白了的魏都头,看彭冲点头,慌忙去把正在守着火头军做饭的李敬拉了过来,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看热闹的种彦鸿。
他们到的时候,彭冲已经把三千多溃兵静静的列队,等着李敬做动员。
李敬很无奈,种彦鸿那眼神会说话,仿佛在说,你装,我看着你装……
“各位河北西路军的兄弟,今天死里逃生的感觉怎么样?”
“被金人撵着砍杀的味道怎么样?”
打了败仗,还被人家给救了,脸上没有光彩,在场的溃兵听见李敬的吼声,一个个把把脑袋恨不得挖个坑埋进去当鸵鸟。
“不敢说话啊,是不是都被金狗割了卵子?”
后人皆说弱宋,岂不知大宋尚武之风横行,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皆对射术武术高人颇有敬意。
反而是宋军之中的将校,一个个学着长官模样,文绉绉的,都要做能文能武的儒将。
士卒们哪里见过像李敬这样粗鄙的将领。
“都不敢说,好,好,好,现在不至大宋官家,就连河北西路,也多了几千宦官!”
“没有,我没有被金狗割卵子!”
“我也是……”
“我们是打了败仗不假,将军不要血口喷人!”
一个胆大的兵士跟李敬怼上,更多的军士也附和起来。
种彦鸿眼睁睁看着,这些兵士被李敬粗鄙的激将法搞的眼神都变了。
“老子不用脱你们裤子也知道你们割了,你们瞅瞅自己,一个个双眼无神,垂头丧气,有一点男人样子没有!”
“我再告诉你们,这是我宋家儿郎生死存亡之战,不是为了官家,也不是为了朝堂,更不是为了大宋江山。而是为了我们自己,北方草原上都是狼崽子,要等他们占据了中原,我们宋江儿郎将成为他们圈养的牲畜,到时候有卵子都没用,五胡乱华就是最好的例子,汉人被胡人圈养,想吃的时候宰了,连汉家的女人,都是帮人家草原胡人养来传宗接代的!”
说道被金狗打败的后果,别说在场的士卒,连种彦鸿,彭冲他们这些跟着一路追杀金狗的士卒们眼色都变了。
也许下面的士兵不知道五胡乱华,他们几个还是知道的。
“或者你们会解释,铁浮图刀枪不入,拐子马凌厉凶猛,但是,这不是我大宋健儿恐惧的理由!”
“杀金狗,是我宋家儿郎义无反顾的责任,铁浮图全身铠甲,它马肚子总会有柔软,大不了我们挖大坑,躲坑里捅他没有铠甲覆盖的马肚子,拐子马再凶猛,也怕拿着长枪列阵的弟兄以命相博,我们不保护我们身后的亲人,女人,难道还要女人,亲人们来保护我们自己吗?”
李敬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有力,说道激动处甚至嘶吼起来。
仿佛点燃了柴火堆,燃起了饿一场冲天大火。
“各位弟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金狗受伤也会死,敢不敢拿起刀枪,跟我们一起跟金狗以命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