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那黑纸船并没有化为泛黄的符纸,依旧那么真实,如同实物一般,最后流淌在朦胧星光中模糊、不见。
“是她自己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帝易有理由相信,这黑纸船绝不是铸造神魔之墙的生灵留下来的,只有可能是那折船的女子自己。
毕竟那种程度的体量,铸造这个神魔之墙的生灵绝对达不到。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因为这一次那个折船女子的实力似乎和北海时体现的不同,存在差别,远没有北海时体现的那么强大。
换句话说就是,这一场古怪的比试,他还没有动用全力,全面的伟力并未施展,很多还有所保留、克制。
“时间与空间不连续……不是同一时期留下的痕迹?”帝易心中猜测,他曾在补天阁的古籍中看过不少关于时间与空间的观点,其中有不少说法很诡异。
比如,看似在久远时代前就出现过的生灵,实际上可能是后世者,逆着岁月、光阴长河而行,从遥远的未来降临到往昔。
比如,有些生灵被认为是当世者,能在真实的天地行走,超脱于岁月、光阴长河,可实际上却可能是过往时代前的投影,真实还在过去呢。
比如,有些生灵彼此面对面,同处一世,经历过很多,影响了不少,可真实是,双方都有可能非同世生灵,仿若一场梦,逆改了历史。
“她也是这样吗,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为什么要这么做?”别的事情帝易可以无视,可事关折船的女子,就需要重点对待了。
因为她和自己可能是同类人。
同时随着他这么想,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也跟那个折船的女子一样,会不会也是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的人。
自成一界的那个地方,没有时间的概念,如同定格的画卷,所有的环境都是一成不变的。
无论他沉睡了多少次,太阳依旧在原来的地方,光线也依旧是傍晚时分,从来不变。
唯有到了这个新生的世界,他才发现太阳原来是会落下的,会有昼夜,会有气候季节,会有草长莺飞,会有时间交替。
“不对,我应该跟她不一样。”帝易晃了晃头,将这种思绪消弥。
按他对这个新生世界的信息认知,以及原始真解的二三事来看,他绝对不会是未来的生灵,只有可能是过去的生灵。
然而如果是过去的生灵,来到当世,有必要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吗?
那没必要。
顺势而下岂不是更直接。
且,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必要需要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毕竟那个折船的女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寻找着什么。
而他呢,他又没有什么人与事是需要等待的。
至于寻找什么,那也只有寻找“我是谁”这个目标。
可这个新生的世界连原始真解都不知源头,被认为是开天辟地时天地自我诞生的,如此能寻到什么。
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就是为了来这里到此一游吗?
那不是闲得慌。
更何况,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那将出现大问题,不仅影响自己的现在,也将影响自己的过往与将来。
“只剩下了我自己……她在北海留下这样的字迹到底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