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你那边什么想法?”
“上传了一份给上面,然后正在组织人员分析,关系到以后的游戏方向,需要慎重一点。”
最后,梨妹补了一句:“你不应该这么早的去试探。”
当然,梨妹的立场比较大,她是站在更高的层面上,而江枫只有自己的立场,这一点江枫不置可否。
那边陆医生也回信息了,梨妹看完了剪辑之后的视频,再去看原视频,用时和这个心理医生看完视频,再简单分析一下,没有差多少。
“虽然可以用游戏背景来解释,也许游戏策划故意做这种剧情,但我还是更倾向于你所怀疑的那个。”
陆一鸣没有明说,但是江枫知道他的意思,静静地等他后续的信息。
“就像你找我做心理疏导,我在进入游戏后也感觉很不舒服,包括后面给大量玩家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不太好解释的情况,最后被公认为,虚拟现实游戏的副作用,等待后续观察和研究。
“但我知道,还是有很多同行心里有着不同看法的,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而且他们还只是在线下做辅导,我可是线上线下同时做辅导,我比他们接触的更多。
“也许是所谓的神在影响,也许是设备在影响,我能确定的是,玩家的想法或多或少的在被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十万人,能感觉到这种不对劲的应该不在少数,至于为什么这种现象没有引起广泛的讨论,我想,和人有关。比如你,也比如我,我们这些人是喜欢思考的人,是不愿意妥协的人,所以我们的大脑,也会潜意识的拒绝被改变。社会都不能让我们低头,游戏更加不能。
“而更多的人,都是普通人,都是向这个社会妥协的人,我们的社会真的像想象中那么好吗?企业公然违背法律都已经被默认为正常的事情了,除了在网上宣泄一下,他们的反抗又在哪里?无障碍通道跟不存在一样,是因为我们国家没有残疾人吗?
“所以思想被控制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大脑会这样告诉自己,又不是没有妥协过,再妥协一次又有何妨?所以他们即使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也会安慰自己,别人都好好的,也许是我的问题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细微的改变并不严重,就像我告诉你,榴莲并不臭,你虽然讨厌榴莲的味道,但是你会觉得我也有我的道理,当更多的人说榴莲不臭,营销号也说榴莲是香到极致,闻起来才是臭的,甚至新闻媒体,科研机构也来凑热闹,那你也会认为榴莲不臭,你闻着臭,是你鼻子有问题。
“如果不是你这段视频,我甚至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虚拟网游综合征,这是内部对于这种现象的命名,我这还是心理医生呢。我对细微的心理变化比你更敏感,我现在可以非常确定,这个游戏绝对有问题。
“我个人有一个比较悲观的判断,我们明知道这个游戏有问题,但是我们没有逃避或拒绝的选择。就像它悄无声息的出现,我们无法封锁这个游戏,甚至我们根本无法做出封锁的决定,因为它代表着未来,我们不能拒绝未来。”
最后是一个链接和一个文档,链接是一条新闻,有媒体采访了某家科技公司,他们的负责人表示,经过技术人员的努力,对游戏头盔的破解工作有了突破,神经科学和半导体方向,都向前迈了一大步。
当然,原话比较委婉,重点突出了自家公司的技术。
不管有没有阴谋,科技上的碾压是确凿无疑的。
文档则是对主教的行为分析,从第一句话开始,从逃避江枫的问题,到主教恼羞成怒,剖析着这个主教的内心世界。
看了两眼,比较专业,把这个文档转发给了梨妹,然后问陆一鸣医生需要多少钱。
“这算免费吧,毕竟也治好了我的自我怀疑。”
“……有报销。”
“……稍等我算一下……抹个零,算你一万六吧。”
把做后的聊天截图发给梨妹,让她记得打钱,都把梨妹气笑了,竟然明目张胆的把坑钱的细节发过来了。
“滚!”
当然,这份文档确实专业,梨妹也没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