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温德很狡猾,他是故意暴露行踪的,让我一路追到了另外的人类城市,却只抓到了他几个分身。而且家里还出了一点事情,阿加雷斯一直在催促我回去,还好我离开前想着再来见你一回,结果又在这里闻到了那个家伙的臭味...”
艾利欧格一边伸手在费舍尔身上的肌肉上推动,随着她那用力正好的挤压和按摩,费舍尔身体内的骨头一一归位,发出了“卡察”的脆响声,费舍尔疼得连吸气,只好皱着眉头看着天上那巨大的坑洞。
“厄尔温德隶属于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拥有一本不知道是遗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神奇道具,阿加雷斯说那些诡异的知识都是那样道具赐予他的...你的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艾利欧格说着说着,两只手就轻轻捧住了费舍尔的脸颊,那慵懒的、颇有魅力的脸庞直直地看着费舍尔,趁着他无法反抗,轻轻地将他的脸庞揉捏得变了好一个形状。
“你一开始就知道?”
“是啊,在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嗅到你的身上有讨厌的味道。”
艾利欧格低头,那红色的长发颇为过分地落在了他的额间,传来一阵阵的痒意,她的动作比往常颇为过分,等费舍尔下意识地别过头去看向旁边睡着茉莉时,他忽然猜测,艾利欧格不会是因为看见了茉莉在旁边才故意这样的吧?
结果这个想法还没冒出来一秒钟,艾利欧格就强硬地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转动他的脖颈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杀掉呢...”
“我以为你是和厄尔温德一伙的,但仔细看来又不是这样,所以一开始我才留在你身边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一点对我来说毫无价值的人类货币就能把我拐走吧?”
“我还以为是我的魅力吸引了你...”
费舍尔开了一个玩笑,艾利欧格却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伏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将他当成一个舒服的软床了,而后她十分随意地说道,
“也有这一部分的因素吧...嗯,这里好舒服。”
费舍尔叹了一口气,余光又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茉莉,现在的状态怎么感觉就是有一点奇怪呢?
将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下心头,费舍尔开口解释道,
“几个月以前,在南大陆我曾经击败过一位拥有古怪力量的人类,从他的身上我获得了那样神奇的道具。一开始我研究过那上面的内容,但很快我便发现上面的知识很容易致使人发狂,所以我就放弃研究它了。”
结果艾利欧格好像完全没听见,她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喉咙深处传来了类似于岩浆冒泡的“咕噜咕噜”声,按照对她的了解,这是很舒服的意思,所以大抵她现在完全没听进去费舍尔说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或许她在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中就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滥用补完手册吧,不然她早就出手把自己剁碎了。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直到十几秒之后费舍尔敏锐地发现那股接骨的疼痛过去,他的手指也能自由移动了。
圣纳黎市区中不断传来轻微的振动,这说明安娜还在市区之中移动,费舍尔望着四周安静的宝库,突然想起来希雅特为了吸引那些怪物也不见踪影了,他还得把她给找回来。
于是费舍尔伸手拍了拍艾利欧格的后背,让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她那箭头形状的尾巴也稍稍抖动了一下,
“我...”
“别说了,就算你还要我和你温存也没有时间了嗷,阿加雷斯一直在催促我回去,我现在就必须要出发。”
艾利欧格坏笑着咬了咬费舍尔的手指,而后这才慢慢地起身,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着口中的气体被呼出,她头颅上方的空气都被热得波动起来,就像是一只火龙在喷火一样,但一想起阿加雷斯一直在催促自己时,她就像是被老板催促的员工一样烦躁,
“好烦啊好烦啊,一想起来又要跑回去就好烦,为什么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呢...”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自己背后那柄略短的匕首给取了下来,随和她的肌肤接触,那柄匕首便发出了一道道深黑色的不详光彩,等艾利欧格将那匕首解下来之后,她随意地将那东西丢给了费舍尔,
“厄尔温德这个家伙像是躲在地洞里狡猾的兔子,过去这么多年他都很少露面,这次在人类社会里出现是一次意外,他似乎和某个人类正在合作...原本我还担心他不会再出现,现在好了嗷,既然他要找你麻烦还不需要再揪他出来,把这个东西给你还能保护你的安全,简直是一举两得...嗷呜。”
深渊么。
费舍尔忽然想起了刚才在模湖之中看见的那个巨大的火柱,艾利欧格似乎就是那个火柱的本体,而在余光中,那后面还有许许多多同样明亮的火柱...
“厄尔温德使用寻常的方法杀不死,他自己的本体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剩下的这些分身怎么也杀不完,刚才你也看见了....不过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嗷,就是用这个。”
“这就是,死亡符文?”
费舍尔同样坐起身子来,刚才厄尔温德说她身上带了死亡符文,显然就是这把之前看见过的奇怪的短匕。
“聪明,嗯,但怎么和你解释这个东西呢...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被无数根线缠绕着的玩偶,玩偶是它的表象,身后的丝线是它的本质。然后呢,阿加雷斯使用了某种方式将背后的一根丝线的一小部分给截了下来,就变成了这柄匕首嗷...怎么样,这样解释是不是就明白了?”
艾利欧格摸着下巴,停顿了一秒钟之后似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解释出来,她的眼睛微微一亮,颇为骄傲地叉着腰为费舍尔解释着其中的原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一些什么?
虽然对于其中具体的作用原理费舍尔有一点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艾利欧格想要表达的概念,于是,他便试探性地说道,
“也就是说,只需要使用这柄武器刺中他,无论刺中的是不是分身,他最终都会死亡?”
“哎,你听懂了嗷,不错不错。”
“...”
艾利欧格赞叹地拍了拍费舍尔的肩膀,但还是竖起了一根手指补充道,
“但即使是阿加雷斯也无法维持这种符文的稳定,所以,这柄刀只能拔一次,一旦使用就必须保证它得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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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费舍尔谨慎地那柄小巧的匕首收入了自己的裤兜,而后站起身子来,看向了后方依旧安静的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