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方铭看湛文舒,不明白这个‘异样’是什么‘异样’。
湛文舒说:“就是两人看着正不正常?”
方铭回想了下,说:“看着正常。”
看着正常。
这算什么回答?
湛文舒还想问,但还是算了。
方铭是医生,又是男人,哪里能像女人这么仔细。
而且,看着正常,至少不差吧。
“那你忙,我去看看廉时。”
湛文舒说完就离开了,方铭坐在办公椅里,看着离开的人,几秒后继续他的工作。
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湛文舒来到湛廉时病房外,她看了看林帘的病房,然后敲湛廉时的病房门。
很快,门打开,付乘出现在湛文舒视线里。
湛文舒走进去,付乘离开。
湛文舒看湛廉时,此时湛廉时不再坐在轮椅上,而是坐在床上,他手上打着点滴。
但是,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却还在。
湛文舒进来,湛廉时视线没有转过,他目光依旧在笔记本上。
“今天林帘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湛文舒走过来,坐到床前的椅子里,看着这张完美无缺的脸。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也不可能什么好都让他一人占了。
总是这里满了,那里就缺了。
廉时如此,在行亦如此。
湛廉时眼眸未动,视线也未转过,他黑眸里一片无波。
但是,他出声了,“庭审提前。”
湛文舒听着这话,略一思考,说:“看来你是有主意了。”
庭审提前,怕是不止提前这么简单。
“什么时候?”
本身庭审就在下周,而现在距离下周不过几天时间。
“后天。”
一瞬,湛文舒心凛。
她看着湛廉时,他面上不带任何情绪,即便他说话,话语也没有任何起伏。
他像在陈述,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她却感觉到这没有任何波澜下藏着的惊天巨浪,让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