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韩在行打开笔记本,看里面发来的文件。
他神色冰冷,一点都看不出他发烧生病了。
凯莉看这样的韩在行,说:“你这样以为是好吗?”
“伤了自己,无法工作,无法演奏,没有工作没有演奏就没有钱,没有钱你拿什么跟湛廉时抗衡?”
现实之所以是现实不在于它的真实,而在于那真实下的残酷。
这一年多,找林帘花费的钱不知道用了多少,如果韩在行不是小提琴家,他根本就无法找林帘。
这就是现实。
残酷冰冷的现实。
韩在行落在键盘上的手一瞬蜷紧。
凯莉说:“在行,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没有好的身体你什么都没有。”
“你应该无比清楚这一点。”
死过一次的人更应该知道活着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韩在行手指松开,“她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死。”
AK会议室,会议结束,大家离开。
林钦儒走出会议室,他想到什么,问身后的人,“现在几点了?”
秘书看眼手表,说:“林总,现在四点五十五。”
四点五十五……
李钦儒停下脚步,他没有忘记今晚是韩在行的演奏会。
时间是六点半。
不早了。
“后面的工作挪到明天。”
“好的。”
林钦儒往电梯去,从AK到大剧院有一段路,他得提前去。
韩在行化好妆,换好衣服,坐进车里。
凯莉坐前面副驾驶,车子驶出去。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
韩在行靠在椅背,闭上眼睛。
忽的,他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