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把我告诉的家庭住址给忘了。”
白露家有电话,白露当时留给林麦的就是家庭电话,家庭住址只是口头提了提。
林麦大有深意地看着白霜:“我可没记错你的家庭住址,我照着你说的地址找了过去,也找到了你家门口。”
白露不解地问:“都找到了家门口,怎么不和我相见?”
林麦解释道:“不是不和你相见,是好巧不巧碰到了白霜。
她说,这整条巷子就没听说过有叫白露的人,把我给忽悠走了。”
林麦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见白霜就觉得奇奇怪怪。
全都是因为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跟孙桂香和林蓜很像,都是那种阴险的吊梢三角眼。
只是第一次没有看见白霜的全貌,尽管觉得奇怪,却没有对上号。
现在提到那件事上,突然就对上号了,原来那天忽悠她离开的人是白霜。
白霜见林麦终于说出那件事,心里慌成一团,竭力否认道:“你说谎!去年我根本就没有和你见过面!”
她在心里暗暗想,当时她和林麦偶遇,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死无对证的事,只要自己死不承认,那就是林麦冤枉她。
“我说谎?”林麦轻笑,“当时你忽悠我时,是背对着你们家左边邻居的院门的。
所以你不知道你在忽悠我时,你家左边邻居大妈把院门打开,探出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有没有说谎,你和爸还有哥哥姐姐一起去问问你们左边邻居大妈,不就有了答案吗。”
白霜面如死灰。
她记得那天她忽悠林麦时,的确听到左边有动静,可惜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却没想到,为自己埋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如果她当时知道邻居大妈盯着她和林麦看,她过后一定会编一套谎言堵住邻居大妈的嘴,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林麦见白妈妈不说话,一直怀疑地打量着自己,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她笑着开口道:“您也怀疑我在说谎?
你们家左边邻居大妈是不是圆脸?脸上有块胎记?”
白妈妈听了,眼里怀疑之色顿时消散。
她家左邻居尤大妈的确长这样。
白妈妈失望地看着冷汗淋漓的白霜。
林麦斜睨着白霜讥讽道:“别以为当初戴着口罩我就认不出你!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白妈妈有点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行了,霜儿虽然做错了事,你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跟痛打落水狗似的!”
白爸爸见妻子到现在还护着白霜,心里很不爽,黑着脸道:“霜儿做错了事,还说不得摸不得了?”
白妈妈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麦子得理不饶人。”
林麦笑了,话里有话道:“既然我有理,我为什么要饶过别人?别人没理都还要刁难我呢!”
白妈妈被怼得哑口无言。
白爸爸欣赏地向林麦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
白妈妈差点气得炸裂,不满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白爸爸没有察觉,他痛心疾首对白霜道:“霜儿,你太让爸爸感到失望了!
明知道我和你妈很想找回我们的亲骨肉,你却把麦子忽悠走!”
白霜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像被吓坏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道:“爸,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白夏翻着白眼道:“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下次照样!”
白妈妈虽然对白霜感到失望,可是白霜先被林麦痛打落水狗,后又被白爸爸教训,现在又被白夏挖苦。
落在白妈妈的眼里,就是所有人都不肯放过白霜,都在欺负她。
白妈妈觉得白霜很可怜,她很心疼。
她黑着脸对白夏道:“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爸爸见妻子无原则地护着白霜,气得眼里喷火,一字一顿道:“夏夏说的不是大实话吗?
霜儿为了阻挠麦子跟咱们相认,都做了多少次类似这样的事。
每次被抓,每次认错,可哪一次又改过了?
你这样护着屡教不改的霜儿,只会让她做起坏事来有恃无恐,而且也对麦子不公平,她才是受害者!”
白妈妈似乎被白爸爸一番说教说得有些清醒了,愧疚地看着林麦,想对她说什么,却又拉不下面子,终究什么也没说。
林麦看在眼里,不屑冷哼了一声。
白妈妈见状,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愧疚之感烟消云散,
这孩子,到底从小在乡下长大,林建国夫妻又是一对烂人,他们养出的孩子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居然对亲妈就这态度?
这时火车进站了。
林麦帮忙把东西送上火车,意味深长地叮嘱白夏和白露,她准备的肉制品,奶粉和纯蜂蜜全都是她和方卓然孝敬长辈的。
火车上鱼龙混杂,他兄妹两个一定要看好那些东西。
怕有坏人使坏,在那些东西上面做手脚,长辈吃了是会出事的。
火车上坏人的确不少。
可是那些坏人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是直接偷走,不可能下毒啥的。
毒坏了人,他们又得不到任何好处,偷去或吃或卖他不香吗?
所以这话明显是说给白霜听的。
只有她才会在林麦的这些东西上面做手脚。
然后说林麦故意送坏东西给长辈吃,心思歹毒,让所有长辈都厌恶林麦。
白露和白夏兄妹同时向林麦比了个OK的手势:“你放心,我们保证把这些东西安全地送到长辈那里。”
白霜气得想哭。
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哭,只会招来白爸爸的不满,那还哭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