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和那两个姘头的老婆硬刚?”
唯独陶爸老神在在道:“当然是吃回头草,又去找马畜生复合咯,不然怎么让马畜生感激涕零?”
陶大哥向自己老爸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他鄙视其他乱猜的人道:“你瞧你们这点智商。
严打期间,给温破鞋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卖啊。
万一被抓,很有可能就是死罪。
至于硬刚,她刚得过别人吧,难道还想让那两女的在大街上让她出大丑?”
陶之云不无讥讽道:“温红梅对马畜生可真有情有义,到底带着女儿回到了他身边。”
她惊奇地问陶爸:“爸,您怎么猜得这么准的?”
陶爸分析道:“温红梅那么不要脸,又吃定了马涛爱她,她走投无路,不去找马畜生找谁?”
陶之云两眼亮晶晶地问陶大哥:“马畜生接纳了她没?”
她是巴不得温红梅和马涛破镜重圆,那只畜生就不会再来骚扰他了。
陶大哥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
听马畜生的同事说,温红梅被马畜生一家三口一顿拳打脚踢给打跑了。”
陶大嫂讥笑道:“这是马畜生不想戴绿帽子,不愿把温破鞋的野种当自己的孩子来养?
渣女配渣狗,那才是天赐的良缘,马畜生怎么能把温红梅拒之门外呢?
可见,还不够爱她嘛!”
陶之云问重点:“那大哥今天见到了马畜生没有?”
陶大哥摇了摇头:“没有。
马涛的领导热心快肠,陪着我去马畜生父母住的出租屋跑了一趟。
结果马畜生一家人因为围殴了温红梅,怕温红梅不肯善罢甘休,全都躲了出去,害我扑了个空。”
陶之云问:“那你有没有问一下房东,马畜生一家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只想大哥早点警告马畜生,让他不敢再骚扰自己。
陶大哥道:“当然问过房东,房东也不知他们哪天回来,她也急着找姓马的一家。”
陶妈不解地问:“房东为什么要急着找他们?”
陶大哥道:“马畜生一家欠人家好几个月的房租,人家能不急着找他们?”
他看了一眼自家小妹:“等姓马的一家一回出租屋,我就去警告他。”
吃过饭,陶妈买了水果,一家大小一起去医院探望受伤的方卓越。
那时方卓越已经吃完晚饭,护士给了他外伤的药,让他自己外用。
他正拿了一根棉签蘸着碘酒给自己擦伤的地方上药,疼得他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和他之前因为救陶之云母子,被摩托车撞得头破血流,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铁汉形象判若两人。
陶之云见状,忙道:“我来!”
一直沉浸在疼痛中不可自拔的方卓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病房里进了人,而且还全都围在他的病床边,对他行注目礼。
如果他是躺着的,那画面绝对像遗体告别仪式。
方卓越尴尬得要命,讪讪地打招呼:“陶叔,陶阿姨,你们……怎么来啦?”
陶之云这时已经从他手里拿过碘酒和棉签,坐在床边,给他上起药来:
“我爸妈他们知道你因为我和琪琪住院了,就都来看你来了。”
方卓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又不是多重的伤,还劳烦陶叔和陶阿姨来探望,搞得我都过意不去。”
说这话时,陶之云正在给他一只手心的擦伤抹碘酒。
那处擦伤有些严重,掌心的皮肤磨破了好大一片,看上去血肉模糊。
明明碘酒一碰破皮的地方就疼得让人难以忍耐。
可是陶之云给方卓越抹碘酒,虽然也很疼,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中和了不少疼痛。
那种感觉很奇妙,怎么形容呢,方卓越想到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陶妈等人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陶妈笑着道:“是我们过意不去才对。”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等陶之云给方卓越把擦伤全都抹了碘酒,一家人就告辞走了。
四人间的病房,住的全是脑震荡病患。
脑震荡病患要多休息,他们说话是会影响病患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