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罐子牛乳痛饮之后,她觉得好多了,就带着大肥拉开后门,去了大慈恩寺,玄奘大师病了,翻译不了经,整日里除过打坐,就是卧床不起,很可怜的。
整个永徽六年,玄奘大师没有翻译出一句佛经。
哥哥说,玄奘大师常年茹素,很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才会乏力到这个地步。
娜哈劝说玄奘大师进一些牛乳,玄奘大师却说与小牛争夺牛乳属于不义。
娜哈问过哥哥,所以,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去大慈恩寺为玄奘大师磨一些豆子,煮豆浆,跟鲜嫩的豆腐脑给玄奘大师吃。
很见效,玄奘大师说他的气力回来了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去一个清净一些寺庙继续翻译佛经。
云初其实是建议玄奘大师去河西,老猴子己经在河西打下来了一片大大的佛门疆域。
只要在那里待着,长安城中的所有破事情都与玄奘大师无关。
可惜,却被玄奘拒绝了,他还说,自己受十方供,受十方难是理所当然的。
他是佛门高僧却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政治人物,支持他翻译经的人大多是贞观朝的旧人,现在,贞观朝的旧人正在一个接一个的陨落。
很多人的事情都牵涉到了玄奘大师,过多地杂事,让他很难有一个清净的环境。
云初让娜哈告诉玄奘大师,就算日后所有人都不愿意供奉他翻译经,云家将会一力承担,不仅仅如此,不但会承担翻译经所需,还会将他得法相唯识宗的教义,印在上,散播的全天下都是。
听娜哈回来说,玄奘大师听到这个消息,足足高兴了三天。
于是,窥基大师再来云家的时候,就开始跟云初商量云家修建一座家庙的事情。
还说,灞上就是一块很好的**。
云初觉得窥基大师人不怎么样,但是,建议却非常的好,就云家这种在崔氏操持下,日进斗金的家族,确实需要弄个家庙,把家里堆积如山的铜钱全部融化掉,铸造成一个又一个美的铜质佛像,以备不时之需。
几年下来,云初对大唐的经济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至少是高度上去了。
以前,他总是觉得每隔六七八年就出现一次的钱灾,对于百姓来说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属于盘剥百姓之举。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在干这些坏事的同时,还干出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限制皇权。
要问普天之下最大的商号是那一家,全大唐的人都会把手指指向少府监。
别人家做生意要缴税,要遵守规矩,还要打通官府的门路,才能勉强做一点大生意。
少府监不用,因为规矩就是他们家订的,如果在遇到跟别人竞争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用动用官府的权力,只需要随便修改一下规矩就可以了。
一个少府监,几乎能做全天下所有的生意,只要他张开血盆大口,全天下的钱财都会进入少府监这张血盆大口之中。
所以,很多大家族并不在意能赚多少钱,只希望能保住自家已经拥有的钱财。
云初很害怕突然有一天李治脑子抽抽了,在大唐突然发行纸币,如果他这样的做了,云初相信,大唐社会基础就会立刻崩塌,然后再现隋朝末年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股烟尘的旧事。
栖云寺!
这就是云初家准备修建的家庙,规模不大,占地不超过二十亩,窥基大师准备弄十二个度牒,也就是在这座寺庙里安排十二个有正式度牒的僧人。
不等云初跟窥基大师商量出资多少,窥基大师就甩着宽大的僧袍袖子,急匆匆的走了。看样子,这座庙,应该不用云家出钱修建了。
云初抱着美玉儿,把头埋在孩子身上深深地吸一口气,孩子身上那股子香香臭臭的味道就充满胸臆。
虞修容抱着彩云娘对云初道:“家庙?专门为玄奘大师修建的翻译经的所在吗?”
云初又在儿子屁股上闻一下道:“快让全天下人别来糟蹋那个老和尚了,就让他好好地,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经翻译完毕。
他现在也就这点念想了,再折腾下去,这个老和尚感到厌烦,说不定把双眼一闭,就此进入了佛国。这才是大唐社会的重大损失。”
虞修容抱着国女,往云初身边凑一下准备跟他说一点悄悄话,云初立刻皱着鼻子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虞修容腾出一只手,重重的捶打云初的后背几下道:“嗅你儿子的屁股你不嫌弃,妾身靠近一点你就说我有味道。
云初哼都不哼的忍着重拳,虞修容发泄完毕之后,又凑到云初身边道:“那么说,外边的那些流言.….”
云初瞅着虞修容欲说还休的怪诞的脸道:“有话你就说,不要让我猜。”
虞修容又往云初身边凑凑低声道:“外边都在传夫君你是玄奘大师的儿子,昨天,刘仁轨夫人过来的时候,还打问呢。”
云初怒道:“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