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好,我们新罗人海上行船再无阻隔,自然要向大唐学个通透,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破笑着点头,心里却道,学过去了也就学过去了,可你们的后人可说不准,不定就想把汉家衣冠都占为己有。
到时候成了逆子,咱们做父亲下手可就得凶狠一些,让他们时不时长长记性。
…………
说话间,长安已经遥遥在望,李破不由得拿来跟汉长安对比了一下,却还是觉得新长安看着顺眼一些。
金德曼好像知道他的心意,在旁边说道:“不知怎么,总感觉长安故城有些阴森之意,可能是听了父亲您的话所致?”
李破却道:“有人在的地方才有繁华之相,那边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自然就显冷清,嘿,汉长安最盛时也不过二十多万人。
跟朕的长安没法相比,你再过十年来此,看到的一定是一座百万人的大城,当世之上再无一座城池能跟它相提并论了。”
金德曼自然是连连拍起了马屁……
…………
回到宫城,李破也冻的不轻,正月里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些,只是出了正月就能好上许多,一切事情就都要做起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农寺卿窦诞便来到太极殿觐见。
春耕在三四月间,离着不远了,司农寺今年的任务不轻。
往年这事都是以户部为主,司农寺为辅,今年终于轮到司农寺做主……
苏亶那里到底是退了一步,把农事移交给了司农寺,户部,工部则负有辅助之责。
苏亶自然是不情不愿,农事本来是户部重职,从授田到耕种,再到税赋,一条龙下来,都掌管在户部手中。
现在中间缺了一块,户部办起事来也就不会那么顺畅了,这种职责的转移,一般都会导致职能部门的降级。
以后再有人来分权,户部和吏部分庭抗礼的日子估计就得结束了,你说苏亶难受不难受?
有人失落,自然有人得意,窦诞就春风满面,精气神都高涨了不少的样子,年后苏亶松了口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司农寺卿的职位变得有滋有味了起来。
他窦光大七尺男儿,与人斗果然其乐无穷啊。
今次到宫中见驾,他还想让皇帝把许诺坐实。
年前的时候他入宫见驾,和苏亶一道被训斥了一番,后来两人在户部说话,窦诞可没有欺瞒苏亶。
皇帝确实亲口对他说,让他把园囿之事管起来,这也是司农寺的本职所在,除了仓禀委积之事外,掌管天下园林是司农寺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职责。
所谓园林可不独指景观园林,大唐各地的山川林地,只要不属私人的,都是官府所有,司农寺就是管理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