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一脸欢喜地跪坐在一旁给薄郎君夹菜。
薄郎君把那壶温酒赏给了栾冲。栾冲毫不客气地拿着酒壶,坐在门外的廊凳上喝了起来。
酒驱散了栾冲体内的寒气,却使得他困顿起来。他倚靠在廊柱上闭目休息。
薄郎君饭后去浴房洗浴了。罗娇娇独自一人美美地大吃着可口的佳肴。
浴房的烛火昏暗,薄郎君的侧影印在了窗户上。温热的水洗却了他的旅途疲劳,他微合双眸泡在浴桶里休憩着。
一阵几不可查脚步声传入了薄郎君的耳骨之内。要不是他内力深厚,耳力过人,是不会发觉有人已经到了浴房的门口。
薄郎君抓起浴巾拿在手里,他的人并未动。他想看看倒底是什么人竟敢在馆驿之中向他下手。
门的板栓被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地撬开,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浴房关上了门。
那贼人刚走近薄郎君,烛火却突然熄了。薄郎君飞身出了浴桶,裹上了浴巾。
一把程亮的刀劈了过来,却被薄郎君顺势抓住了刀柄猛的一带,那人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栽进浴桶之中。
那贼人见薄郎君的身手了得,慌忙转过屏风,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薄郎君后悔没让栾冲跟着自己了。他来洗浴时让栾冲守着屋门不许离开。
薄郎君穿好的衣服,提着那把刀走回了陶然居。
栾冲见薄郎君的手里多了一把刀,心知不妙。他起身走到了薄郎君的身边行礼。
“有人在浴房行刺,目的不明。今夜好好守着!”薄郎君低声吩咐道。
“是!”栾冲见他的主子进了房中,便立在的门旁。
“这刀……”罗娇娇煮了茶,正等着薄郎君。她看到薄郎君手里拿着一把刀进来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使剑的吗?
“有人持刀进了浴房行刺!”薄郎君把刀放在了茶桌上,然后他坐下了。
“你没伤着吧!报官了吗?”罗娇娇吃惊不小。
“这行刺之事来得甚是蹊跷。按理说如果有人想要行刺,应该在来时的路上。况且我并非诸王,行刺我毫无意义!”这也是薄郎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莫非是齐王怀疑你的身份,所以他故意试探于你?”罗娇娇的话使得薄郎君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样,那么刺杀只是个幌子!他的目的在于看看我的左臂上是否有刀疤!”
“幸好药翁的药膏好用!”罗娇娇眨了眨眼睛低声道。
“你如何知道我胳膊上没有留下疤痕?”薄郎君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洗澡时不是光着身子的吗?”罗娇娇脱口而出。她刚说完就羞红了脸。
薄郎君的唇角勾起,满眼的笑意在眼角漾开。
“不理你了!”罗娇娇双颊绯红地跑回了自己的小卧室里。她看着梳妆镜中自己发红的脸颊,不由得气恼起来。
他就是故意地让我说这话的!罗娇娇一把掀起幔帐爬上了床。
趴在床上的罗娇娇闭着眼睛生自己的气。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说话就没脑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