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乌云并未散去,只有天边透着一抹光亮。
屋外的地面还有些潮湿,屋内也格外的阴冷。
冯跃吩咐门口的侍卫给薄郎君屋子里的两盆炭火加了火炭。
纵是如此,薄郎君还是披着貂绒斗篷坐在几案后看着栾冲刚刚送来的消息。
三皇子闽越国北部加紧训练兵马,而负责西部防线的吐蹇派人回了皇城。
“密切监视吐蹇的人,看看他到底与谁联络!另外指派两名隐卫中的高手看住冯跃的屋子,只要有人靠近,立刻捉了!”
薄郎君瞅了一眼栾冲,发现他的隐卫服换了新的。
“莫非他有了心爱之人?”
“主子和夫人也要小心!”
栾冲看到罗娇娇从内室走出,便转身离去了。
“栾冲的功夫见长!”
罗娇娇走到薄郎君的身边坐下了。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服输的性子!”
薄郎君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与栾冲交手赢了他。三年后,栾冲再次与他比剑,却不分伯仲了。
“主子!邱国师来访!”
冯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薄郎君坐直了身子看向屋门外。
罗娇娇则起身走到了茶桌旁煮茶。
“见过国舅爷!夫人!”
邱景山给薄郎君夫妇行礼。
薄郎君依例还礼请邱景山落座。
“国师前来可是为了邢氏一事?”
薄郎君不等邱景山开口便问道。
“不错!内庭总管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在您去刑房之前约半盏茶的功夫,有人戴着兜帽由宫中老人付内侍陪着要问邢氏几句话。”
“那人自称是国舅爷您!守在刑房门前的内庭高手并不识得您,只认得付内侍,又不敢盘仔细问,所以铸成大错!”
邱景山解释了一番。
罗娇娇将茶奉上,然后问秋子君:
“那假冒之人可捉到了?付内侍呢?”
“付内侍上吊自尽了!假冒之人不知去向!”
邱景山叹了口气。
“国师可知二皇子与吐蹇的关系如何?”
薄郎君突然问道。
“二皇子年少之时曾经救过吐蹇一命!吐蹇自然是知恩图报,每年来都城都去二皇子的府邸探望。但自从吐蹇任西部主将之后,无诏不得回转都城,二人便鲜有往来了。”
邱景山自然知道薄郎君问话别有用意,所以措辞之间颇为谨慎,毕竟现在监国的是二皇子。
“原来他们二人之间竟有如此关系!”
薄郎君的心里对二皇子的怀疑有加重了几分。
“内庭总管与诸皇子和皇侄之间的关系如何?”
薄郎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望向邱景山。
“说不上他与谁更亲厚一些!不过他不喜欢昭启倒是人尽皆知。皇上因此还训斥过他两回。”
邱景山知道的事儿还真不少。
“他明知皇上有意立昭启为闽越国的储君,怎么还会如此呢?”
薄郎君的问题令秋子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如实道:
“他曾私下里举荐三皇子龙阂为储君。”
“为何?”
薄郎君颇为奇怪地看向秋子君。
“这个倒是不十分清楚!”
邱景山的心里也曾有过同样的疑问。
“多谢!”
薄郎君端起了茶杯。
邱景山喝了口茶赞道:
“夫人好茶艺!”
“国师过奖了!”
罗娇娇嘴上谦虚着,心里可是高兴得紧。
“明日小年,王上吩咐微臣好生招待国舅爷夫妇!不如请二位到臣府上用宴如何?”
邱景山盛情相邀。
“那就有劳国师了!”
薄郎君无法推辞,只能应承了下来。
“臣明日在府中恭候国舅爷夫妇莅临!”
邱景山施礼告退了。
罗娇娇将邱景山送出屋门才回返。她见薄郎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