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薄某与夫人伉俪情深!为求夫人心安,也为了给王爷一份厚礼。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薄郎君淡淡一笑道。
“可本王瞧着这婢子的神情间似有不愿之色!”
左山王当然知晓薄郎君此番前来闽越国是做什么的!对他送自己美人,难免会有疑虑。但他看到罗娇娇的不舍模样和这位婢子的不愿神情,心中倒是起了疑惑。
难不成真像这位国舅爷所言,只是为了卧榻之侧安宁么?
“青儿愿意侍奉王爷左右!”
虞小娘瞧见了薄郎君对她不经意之间的一瞥,遂跪伏在地叩首道。
“嗯!这小声音本王听着受用!那就多谢国舅爷美意!”
左山王也寻思着自己若是拒不接受,国舅爷肯定会起疑心。虽然他问心无愧,也不想无端被疑!
“甚好!”
薄郎君见左山王收下了虞小娘,心里自然不再疑他了。不过屋外的那位,他还需查上一番。
书房外的左赫见自己的父亲留下了虞小娘,心里竟有了一丝的欢喜。
府里的美人虽多如牛毛,可他却一个也看不上。唯独这个第一次见的虞小娘令他居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薄郎君走后,他径直入内向父亲讨要虞小娘。
左山王见自己的次子难得对一个女子动心,便点头应允了。
放在他的身边也好!
左山王可不想自己的身侧有个像虞小娘这样处置不得的人。
但凡有来历不明或有人故意送来的美人,没有一个活过三天的。左山王的黑面冷眼称号就来源于此。
薄郎君送来的人自然杀不得。儿子讨要,正合了左山王的心意。
薄郎君回府之后,隐卫长栾冲便将左山王之子左赫将虞小娘要在身边之事告知了薄郎君。
“如此倒是省了事儿!盯住这个左赫!”
薄郎君沉声吩咐。
“是!”
栾冲领命而去。
“夫君怀疑左赫?”
罗娇娇疑惑地问询。
“他既然要了虞小娘,便不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但他的兄长和三皇子不得查清楚!他们目前不在闽越国都城之内,只能通过这个左赫与他们来往的信函之中探个究竟!”
“夫君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罗娇娇拄着下巴嘟囔了一句。
“如若天下真的太平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你夫君我倒不介意变得蠢笨一些。”
薄郎君听了罗娇娇的话先是一愣,继而打趣道。
“净说好听的!”
罗娇娇撅起了小嘴儿。
“夫人可有法子查清此案?”
“有夫君这样善于算计之人,本夫人倒乐得图个清净!”
罗娇娇端起茶杯刚要一口喝尽时,却又想起薄郎君说过的“牛饮”一词,便只抿了一下。
薄郎君摊开了闽越国王族的图谱。旁支末族略掉,再亲近一点儿的还有吐鲁一脉,也就是闽越国王的堂弟布瀚王。
布瀚王也有两个儿子。长子吐栀在朝中任礼部尚书。次子吐蹇统领闽越国大约三分之一的兵马。他的兵力虽不能三皇子分庭抗礼,但也起到了牵制作用。
据说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年轻人争强好胜无可厚非,谁也不服谁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令闽越王更为放心不是?
另外三分之一的兵马自然就是左山王的人在统领,也是闽越国王最信任的军队。这也是左山王最受朝中大臣们尊敬的根源所在。
“夫君既然不怀疑王后,为何还要查三皇子呢?”
罗娇娇见薄郎君在闽越国三皇子的名讳下点了个红点,忍不住追问。
“他是嫡出,王储的最佳人选。左山王的长子左云既然辅佐于他,那么左山王最希望被立为王储的人就是他。”
薄郎君抿了口茶继续道:
“而闽越国的长子昭启便是能与之争储的人。除掉了他,对他们最有利。”
“夫君是说王后和左山王并不知情,而是……”
罗娇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