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香芋酒楼内刀剑相向,厮杀声不绝于耳。
酒楼的座椅碗碟全都遭了秧。座椅砸塌之声,碗碟碎裂之声,被杀者的惨叫之声相互交织在一起,让人听起来有些胆寒。
一个躲在罗娇娇身后的小伙计虽然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忍不住地偷看。
薄郎君与罗娇娇立在其中,亲眼目睹了暗楼内斗的惨烈场面。
佐值最终无法力敌众怒,不得不带人杀出一条血路逃了。
“不追吗?”
罗娇娇见薄郎君并未下令追杀佐值,禁不住问道。
“他活不成了!何必脏了我们的手呢?”
薄郎君看了一眼受了伤的魏诀一眼,然后撇下佐值手下的那些被俘之人,带着罗娇娇和冯跃趁乱离开了香芋酒楼。
“夫君的意思是吴王会杀了佐值?”
坐上马车的罗娇娇还是忍不住问薄郎君。
“他会杀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
薄郎君的话令罗娇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薄郎君的话一点儿也没错。
逃回吴国的佐值被吴王一剑穿胸而死。
“为什么?”
佐值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问吴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暗楼的追杀中死里逃生地回来了,却被自己人给一剑穿心!
“一是你彻底输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二是你死了,我就无恙!别怪本王心狠!本王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吴王的手加了力道,加速了佐值的死亡。
“将其余的人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吴王的命令使得他的贴身侍卫长钟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当钟岐带着提着酒坛子放到佐值手下和吴王收罗的一众高手们面前时,那些人已经知道他们的死期到了。
再不情愿赴死,也不得不为了家人们能好好地活着而选择了自裁。
只有一个叫梁兵的人逃了。
“属下失职!请王上责罚!”
钟岐带人查看尸首时才发现少了梁兵。
吴王的脸黑了一下,然后拍了一下钟岐的肩走向了殿门口。
“不必追了!他既然敢逃,就是没有任何亲属在我们的手上!他这样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将自己送到薄郎君的面前。”
吴王走到门外停下了脚步道。
“可若是他被薄郎君的人捉住了怎么办?”
钟岐的手用力地握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那也无妨!一个逃离吴王府的叛徒的话本就不可信!他一个人的证言不管用!”
吴王说完,脚步声远去了。
钟岐的手慢慢地从剑柄上挪开了。他也是知情人之一不是么?倘若刚才吴王直接而去,那么他便不会活着走出此殿门了。
吴王出门后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告诉钟岐他不用去死!
薄府的探子已把吴王府逃出一人的消息传回了平城。
姜玉又飞鸽传书给了薄郎君。
罗娇娇看了这个消息后对薄郎君道:
“我们只要捉住这个人就可以状告吴王了!”
“没用的!且不说这个人捉不捉得到!就算我们抓到了他,他的供词也没有份量!谁会相信一个叛主之人的话呢?”
薄郎君的话令罗娇娇有点儿沮丧。
“我们已经赢了不是么?”
薄郎君劝慰着罗娇娇。
“嗯!赢了!”
罗娇娇勉强地笑了一下,可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