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哥并未进屋,只是在门口施礼道。
“好!”
贾青環的心里稍稍地暖了一点儿。她也怕自己的夫君走了之后,再有贼人对她母子下手。
夜里,姜玉才从府外回来。他匆匆地走到薄郎君的书房外,却发现栾冲正在里面与主子说话。
“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这次就留在府里护卫少主!”
薄郎君并没打算带上栾冲。
一是他的伤未好利索;二是他实在不放心留在府里的儿子。
“是!这是药公配的能解蛊毒的药物和防蛊虫的香囊!”
栾冲自然不敢违拗薄郎君的意思,只能将药公让他带来的御蛊药丸和香囊呈给了主子。
“好了!下去吧!”
薄郎君也乏了,他打了个哈欠起身望着门外。
栾冲前脚刚离开,姜玉就进了书房。
“让主子久等了!”
姜玉给薄郎君施了一礼,然后将绘有苗疆地图的一块牛皮递给了薄郎君。
“早些歇息吧!对了!把这个香囊随身戴着,可以防蛊毒!”
薄郎君扔给了姜玉一个香囊。
姜玉握着香囊走到书房外挂在了腰间。
贾青環一直坐在灯下给姜玉纳鞋底儿。
自从她与姜玉成婚之后,他就一直穿着她做的鞋子。
“夫人还未睡?”
姜玉进到屋里发现贾青環还在油灯下给他做鞋,心里很是感动。
“夫君的行囊,妾身已经给打点好了!把这双鞋子带上,路上也好有个替换!”
贾青環将刚做好的鞋子放进了包裹之中。
“辛苦娘子了!我们早些睡吧!”
姜玉扶起了贾青環,牵着她的手进了内室。
离别时的夜晚总是短暂的。姜玉早早就起身了。
罗娇娇被薄郎君唤醒之后,依依不舍地亲了亲还熟睡在小床里的孩子。
“娘亲一定快去快回!你要乖啊!”
两辆马车悄悄地离开了薄府的后院门。
天刚蒙蒙亮,街市上冷冷清清地看不见一个人影儿,只能听得马蹄声踏在地上的“嘚嘚”声。
以往罗娇娇很喜欢外出,可如今有了孩儿,她反而没了出游的兴致。
薄郎君则在看那张绘在牛皮上的苗疆地形图。
因苗花识得路径,所以她和段毅的马车跑在前面,为他们赶车的是冯跃。
段毅端坐在马车上注视着妻子苗花趴在小车窗上望着外面一脸欣喜的模样,心里喜忧参半。他深知自己没经苗花母亲的同意就娶了她,必然会被责罚。
如今还恐怕要连累当今国舅爷,他的心里自然是不安的。
苗花全然不知这些。她只盼着快些带段毅见她的娘亲,然后告诉她自己不想当什么苗疆女王。
天近晌午,冯跃将马车赶到路边一处平坦的草坪上停了车。
姜玉的马车停在了旁边。薄郎君与罗娇娇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段毅带着苗花过来施礼。
“坐吧!”
薄郎君坐在了姜玉和冯跃铺在地上的线毯之上。
罗娇娇拉着苗花坐下了。她看到姜玉放下了矮桌,便将冯跃提过来的食盒打开。
“哇!”
苗花看到食盒里的美食惊叫了一声。
“将就吃吧!等午后到了常山郡,我们再吃顿好的!”
罗娇娇将筷子放到了苗花的手里。
“这已经挺好的了!”
苗花瞄了一眼段毅,见他还未动筷,便忍住了胃里的馋虫。
“夫君先吃一块肉!”
罗娇娇夹了一片牛肉放在了薄郎君的菜碟里。
薄郎君这才拿起筷子夹起那片牛肉放入口中。
苗花刚想夹菜,一只雀儿飞到了她的头上叽喳地叫着,惹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