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马飞奔而至。
众人齐齐望去,看到翻身下马的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内侍。
“徐内侍!您怎么来了?”
薄郎君眯起眼睛看向台下的徐内侍。
“老奴见过国舅爷!”
徐内侍手持圣旨给薄郎君施了一礼。
“徐内侍这是……”
刘庭尉的眼睛却落在了徐内侍手里端着的圣旨。
“老奴是来传达皇上的旨意的!众人听旨!”
除了薄郎君之外,台上、台下之人纷纷跪下俯首听宣。
徐内侍打开圣旨高声宣旨:
“孤听闻贼人胆敢火烧宗庙祠堂,实乃大逆不道之举。为正法纪,速将贼人押送皇城候审!”
“徐内侍!您来晚了!那十二名贼人已经伏法了!”
薄郎君淡淡地道。
“台上不是还有六人么?”
徐内侍望向台上的六名暗楼之人。
“这六人不是皇上要的火烧祠堂之人!他们只是今日劫法场的!”
薄郎君拽起了刘庭尉。
“这可让老奴难办了!不如国舅爷就将他们交给老奴,也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徐内侍又给薄郎君施了一礼。
“那可是欺君之罪!徐内侍!您担的起,本国舅爷可担不起啊!”
薄郎君起身走到暗楼二当家的身前,从侍卫手里拿过刀,手起刀落,人已当场毙命。
“国舅爷!您这是为何?”
徐内侍色厉内荏地颤声质问薄郎君。
“他公然带人劫法场,大家可都有目共睹!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本国舅爷杀不得么?”
薄郎君手握血淋淋的刀,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台下的徐内侍。
“国舅爷所言差矣!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贼人有罪,当由庭尉府审理判定之后方可行刑!您纵是国舅,也不该自行处置!”
徐内侍身后的太原郡守闪身而出,言之凿凿地逼视着薄郎君。
“平城的事儿,我说了算!来人!将假传圣旨的徐内侍拿下!”
薄郎君突然厉声下令!
“国舅爷这是做什么?”
台下的侍卫们纷纷上前拿人,太原郡守挡在徐内侍的面前质问薄郎君。可是他忽觉自己的脖颈被人勒住,有点喘不过气来。
侍卫们一看徐内侍挟持了太原郡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郡守大人!你识人不明!尽给本国舅爷添乱!”
薄郎君的刀指着太原郡守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徐内侍。
“放了他,我今日暂且饶你不死!”
“那你将台上五人一并让我带走!”
徐内侍的嗓音突然一变,令太原郡守失声道:
“你不是徐内侍?”
太原郡守带来的侍卫一听,马上剑指假徐内侍。
假徐内侍身后的两名贼人亦拔刀相向。
“可以!但我要你立刻放人!”
薄郎君瞥了一眼身后的五个暗楼之人答应了。
假徐内侍松了手臂,放了太原郡守。
薄郎君也命人放了台上五人。
“国舅爷!不能放虎归山啊!”
刘庭尉走上前来给薄郎君施礼。
“他们跑不了!”
薄郎君还指望着这些人给他引出更多暗楼的秘密藏身之处。
“多谢国舅爷搭救之恩!”
太原郡守跪下给薄郎君行大礼。
“行了!本国舅爷累了!恕不招待了!”
薄郎君扔了手中带血的刀,转身带着他的侍卫们走人了。
刘庭尉走下了台,扶起了太原郡守。
“惭愧!可本郡守怎么就没看出此人是假的徐内侍呢?”
太原郡守望着薄郎君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道。
“毕竟国舅爷经常在宫里走动,与徐内侍自然熟稔得很,是以他能分辨得真切!”
刘庭尉安慰着太原郡守。
“不对!此人的容貌、身材和行为与徐内侍一般无二。莫非……”
太原郡守拾起了地上已被踩踏过的圣旨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