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听到苗花的话,不由得将眼睛看向她。
这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打得过一阳真人亲手调教的大徒弟?
薄郎君已经将参加擂台赛所有人的出身、来历、功法和特点都记在了脑海里。
一阳真人最得意的弟子,未来段氏一阳派的传人段毅不但少年英雄,而且还是段皇的亲儿子。他在家排列第四,人称段四爷!
“你赢了?”
罗娇娇的吃惊不亚于薄郎君。
“怎么?主子没想到吧!”
苗花见罗娇娇一脸惊讶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
“嗯!我的人就是不一般!走!去给我贴膏药!”
罗娇娇的好胜心也被激起,拉着苗花进了内室。
山晨懒洋洋地坐在了茶桌旁。李正给他斟了一杯茶。
“小子!你媳妇被人用家人的性命相要挟,你还不去帮忙?”
山晨接过李正的茶杯慢悠悠地说道。
“她人在哪里?”
李正一把拉住了山晨握着茶杯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香雅阁三楼!”
山晨的话音刚落,李正的人已经到了门外。
“姜玉!带人一起去!”
薄郎君立刻向书房外下令。
“是!”
姜玉带着一队侍卫即刻去往香雅阁。
“栾冲的伤不碍事吧!”
薄郎君的眼神转向了山晨。
“宁愿后背被剑划开,也要赢了擂台赛!他就算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山晨的话使得薄郎君立刻起身去往药公的园子。
“主子!”
冯跃抱着小文吉,带着瑶哥回到书房门口时,正看到薄郎君疾步走出,忙将孩子放在了瑶哥的怀里,然后紧跟了上去。
药公刚煎好药让药童给罗娇娇送去,就见一黑影闯进了他的园子,扑倒在他脚下。
“快帮我将人扶进药庐!”
药公吩咐他的童儿道。
药童放下手中的药碗,帮着药公将栾冲拖进了药庐之中。
栾冲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药公撕开他后背的衣衫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道二尺长的伤口斜划后背,血肉翻出,肋骨可见。
“快拿药箱来!”
药公麻利地在药盆里净了手,然后拿出药箱里的针过了过火,穿上麻线开始给栾冲缝合伤口。
药童将止血药草捣烂放在碗中。
药公缝好栾冲的伤口,双手已是鲜血淋漓了。
他洗净了手,在栾冲的伤口抹上止血药草。
“快去将补气血的药草熬上!”
药公急声吩咐呆立在自己身边的药童。
药童慌忙跑向药庐门口,却冷不防地撞在了刚进门的薄郎君身上。
薄郎君一把拎起了药童,才使得自己没被他撞出去。
“小人该死!”
药童一看自己撞上的人是薄郎君,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还不快去熬药,耽误不得!”
药公开始用麻布给栾冲缠伤口。
薄郎君脱下长衫过来帮忙。
“莫让主子的手沾了血渍还是老奴自个儿来吧!”
药公素知薄郎君爱干净,因而出言阻止。
薄郎君却一句话也没说,帮着药公将栾冲的伤口缚好,然后两人将他身上的血渍擦干净,把人抬到了床榻之上。
薄郎君洗净了手上的血迹,然后走到榻旁坐下了。
栾冲俯卧在榻上,双眸紧闭。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失去了生命的色彩,连唇也是青白色的。
“还能活么?”
薄郎君看过冰窖里的死人,跟栾冲现在的样子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