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这几日除了吴副营官手下弟兄一千五百多人正常巡视以外,梁营官的下属们都撂了挑子。
姜玉拿着薄郎君签署的文书来到了巡防营。
梁营官手下的军士们纷纷钻出营帐围了上来。
冯跃带着薄府的侍卫们躲在营外的树上紧张地注视着营内的情况。
薄郎君在冯跃临走前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薄府的侍卫们不得妄动。
梁营官的下属压根没想到姜玉是来给他们升官的。
吴副营官听说让他主管巡防营,脸上丝毫也没有喜悦之情。
昨夜婉儿以死相逼,他才勉强答应她在巡防营说出梁营官逼迫她堂妹与之苟合之事。
升了官职,得了好处的梁营官的手下便不再为难姜玉了。谁能拿自己的前程为一个已经入狱之人说话?
但他们还是想知道梁营官犯了什么罪?
姜玉将梁营官贪污军饷,勾结不法商贩欺行霸市,还将他欺男霸女之事尽数罗列出来。
“谁人还不玩个女人?”
有的军士在下面小声的嘀咕。
“我们身负护卫之职,就是要保一方平安!怎么能做出欺辱良家子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呢?”
刚擢升的吴营官额上青筋暴出,目眦欲裂地瞪着着台下。
“要说梁营官经常出入红楼舞坊,我们倒是见过,可是侮辱良家子这事儿可有真凭实据?”
有些跟随梁营官多年的军曹不可置信地质问。
吴营官黑着一张脸将梁营官欺辱他堂妹之事和盘托出。然后目光地盯着那些质疑此事的军曹道:
“你们当中兴许也有与我堂妹同样遭遇之人也未可知!”
吴营官的话令那些军曹面面相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邢军曹!您的小姑子在家悬梁自尽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一名巡防营的守卫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对邢军曹喊道。
邢军曹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然后分开众人跑向了巡防营的大门。
“如还有异议者,请随我去庭尉府查看卷宗!”
姜玉扫视了一下众军士。台下鸦雀无声,许多人都低下了头。
有的人明知有此事也为了自保而装聋作哑多年。他们的血性早就被磨没了。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要问和要说的了!那么日后都听吴营官的吧!他的为人大家想必比我更清楚!”
姜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似乎大病了一场的吴营官,然后转身就走。
吴营官躬身行礼,然后目送姜玉走出了巡防营的大门。
薄郎君听了冯跃的禀报之后,心下松了一口气。
罗娇娇给薄郎君端来了茶点。薄郎君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姜玉怎么还未回来?”
罗娇娇坐在了薄郎君的身边轻声问道。
“他定是去协助刘庭尉结案了!”
薄郎君眯起眼睛看向书房门口。
“只判流刑吗?”
罗娇娇撅着小嘴问薄郎君。
“他罪不至死!只能如此量刑!”
薄郎君也知罗娇娇恨那梁营官之甚。
“我真想亲手宰了他!”
罗娇娇咬着牙根恨声道。
“像他这样的人离了权势定是命不久矣!”
薄郎君搂着罗娇娇安慰她。
姜玉回来禀报,梁营官果然被判罚流放边关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