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侯爷沉声吩咐道。
“是!”
侯府侍卫长薛明与方侯爷的贴身侍卫阮月一起拱手行礼领命。
“等等!他们恐怕不是她的对手!我一道去!”
薄郎君起身带着冯跃走向厅堂外。
薛明与阮月虽然给薄郎君施礼让路,但他们的心里却是很不服气。
薄郎君一行来到了方卓云住的后园,看到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立在门前。
“她就是哑姑!”
阮月轻声知会薄郎君主仆二人。
人倒是长得干净!只可惜心术不正!
“害死吴偲和方二爷的人是你吧!”
薄郎君在离哑姑丈余停下了脚步。
“不错!就连方卓云的贴身婢子也是我扔井里的!”
哑姑漠然地望着薄郎君一行。令众人震惊的是她不哑了!
“好歹毒的心肠!”
薄郎君冷哼一声。
“你手上的人命,怕是比我还多吧!”
哑姑的目光看向薄郎君的眼睛。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薄郎君眉头一挑,抿紧了唇。
“吴偲等人于我而言也是该杀之人!”
哑姑的眼中露出一抹轻蔑的目光。
“哦?说说看!”
论心机,任何人都不是薄郎君的对手。
“我是一个苗疆的女奴,从小就被人在体内种了母蛊。说白了,我就是一个盛体,一个装着能控制其他人的器皿。”
哑姑说到这里,面呈悲凄之色。
“还好!我逃了出来,追我的人一直将我追至北荒。”
“好在我遇到了少主,她杀了那些要捉我回去的人,将我救下。自此,我才摆脱了我的命运,成了他的侍婢。”
“可是好景不长,在那场战役中,我女扮男装追随少主出征。有人在他的茶水里下了毒, 可是少主不信茶里有毒!”
哑姑的眼里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悲哀。
“下毒的可是方卓云的心上人?”
薄郎君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这回轮到哑姑吃惊了。
“一个深陷情网之中的男人最信任的就是他的情人。”
薄郎君淡淡地解释着。
“是!他不相信我!只相信她!我夺过茶杯喝了含有剧毒的茶。令我没想到的是死的却是她!她竟然想与少主一同赴死。”
“我体内的母蛊吸了大半的毒素, 再加上我从小练习内功,内力深厚,得以侥幸存活。可是从那以后,我便说不出话来。”
哑姑凄然一笑,眼中泪痕隐现。
“他满心悲痛地上了战场,杀成了血人,自己也最终力竭落马摔了头。”
“我救回了他!他却变成了另外一副痴傻的模样。”
哑姑的一滴清泪滑落腮旁。
“后来,少主曾经救过的吴偲带着曲郎中来到了皇城。方侯爷遍寻名医都医不好少主,因而也就放弃了。曲郎中是最后一位进侯府为少主医治的郎中。”
“他的确医术高明,不但医治好了少主,也治愈了我的哑疾。”
“我也发现了吴偲的秘密!他竟然是匈奴人!可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杀了他!”
“因此,你泡制了一个蛊人替你干这杀人的勾当?”
薄郎君目光灼灼地直视哑姑的眼眸。
“他成为蛊人纯属意外。他对我有意,时常从后厨带好吃的给我。虽然我将那些美食都给少主吃了,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的嘴短。我就与他走得近了些。”
“并非我有意害他,实在是不知体内的母蛊竟然有了子蛊。那子蛊脱离了母体,钻到了他的体内。而那吴偲却是被他蛊毒发作的模样给吓死的!”
“所以你为了让侯爷知道你的少主已经恢复了神智,故而的将那具尸体放到了街市之上?”
薄郎君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哑姑的脸。因为体内有母蛊之人,她的功力会暴增数倍。薄郎君不得不防其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