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尉这回可是被方侯爷请进府里的。
府内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让方侯爷心生警觉。
其实在吴偲死后,还有一个侍奉方炳文的婢子不慎落井而亡。
然后,他的亲兄弟方炳文也于昨夜莫名就死了。
张庭尉是带着仵作和张府的郎中一起来侯府的。
经过仵作和郎中的查验,方炳文并未有中毒的迹象,身体也无任何病症。
“这就奇了!”
张庭尉听了仵作和郎中的话后惊诧不已。
与张庭尉一起坐在厅堂内的方侯爷听了禀报后,脸色十分的难看。
没有任何痕迹,此案如何查起?
“报!国舅爷夫妇来了!”
一个侍卫在门外行礼通禀。
“请!”
方侯爷也已从自己的三儿子方卓易口中得知了薄郎君夫妇的一些传闻逸事。
薄郎君和罗娇娇一走进厅堂,就觉得堂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互相见礼之后,他们二人落座倾听张庭尉转述仵作和郎中的验尸结果。
“害人于无形,这种手法倒是与苗疆的蛊术很像!”
薄郎君早年博览群书,也查阅了不少武林密辛,所以他识得这蛊术害人之法。
“蛊术?”
方侯爷和张庭尉互望一眼,眼神里尽是疑惑之色。
他们倒是听说过苗疆有人专门豢养蛊虫,还有的人利用蛊虫控制人心,但用蛊术害人命于无形的还第一次听闻。
“我也是在一部书中看到的。在苗疆,武功高强之人将母蛊放入自己的体内,控制幼蛊在其他人的体内肆意妄为。”
薄郎君端起刚上的茶吹了吹热气,却隐约看见茶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绿色水纹在动。
“莫饮此茶!”
薄郎君的话使得方侯爷和张庭尉凑到唇边的茶盏停住了。
“国舅爷觉得这茶有问题?”
方侯爷放下茶杯疑惑地问薄郎君。
“取一点盐巴来!”
薄郎君也将茶杯放下了。
“还不快去!”
方侯爷吩咐亲自前来上茶的管家。他觉得管家最近似乎迟钝了许多。
“让我的侍卫去吧!冯跃!”
薄郎君看了一眼管家道。
方侯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向薄郎君微微颔首。
冯跃问清了去往侯府后厨的路径,然后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内的大师傅们正在准备午宴,都忙得不可开交。
冯跃说是奉了侯爷之命前来取点盐巴,这才有一位给大厨打下手的副厨用匙舀了一块盐巴用小碟装了递给冯跃。
冯跃拿着盐巴回到了厅堂复命。
薄郎君让他捏一点盐巴放入自己的茶杯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茶杯里的茶水并无任何变化。
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薄郎君拿起装盐巴的小碟子凑到自己的鼻下嗅了嗅,然后让冯跃尝下盐巴。
“甜的?”
冯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是去侯府的后厨取来的盐巴,怎么会变成了糖呢?
“侯爷!看来您的后厨的人有问题!”
“阮月!还不带人将给国舅爷侍卫盐巴换成糖的那人捉来?”
方侯爷的脸黑得吓人。
“是!”
方侯爷的贴身侍卫领命而去。冯跃自然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