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且慢!臣的夫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驸马府内动手伤人!还请皇上明察!”
薄郎君徐徐地开口道。
“罗小娘!你为什么要在驸马府内撒野?”
皇上瞪视着罗娇娇,一脸的恼怒模样。
放眼整个朝堂,能阻止皇上下令责罚的也只有薄郎君了。
罗娇娇陈情事实,并说要是皇上不信,可以询问同去的内侍们。
“姜玉!你怎么说?”
皇上知道罗娇娇虽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她从不说没影儿的话。
“是臣的差事没办好,请皇上责罚!”
姜玉石何等的精明之人。且不说皇后还在,就皇上平日里宠惯长公主之事,宫里谁人不知?
“皇上!那些锦缎具是上好的云锦和蚕丝锦,绝不是长公主口中的劣质品!”
罗娇娇可不怕权贵,她看不得姜玉被冤屈。
“把锦缎拿来一看便知孰是孰非!”
薄郎君见皇上的脸阴沉了下来,便淡淡地道。
“呈上锦缎!”
徐内侍见皇上的眼睛看向他,急忙扯着嗓子向殿外唤道。
门外候着的几个内室赶紧端着锦缎低头走进了殿内给皇上躬身施礼。
徐内侍拿那匹罗娇娇口中所说的蓝色云锦送到了皇上和太后面前。
“嗯!这的确是上好的云锦!皇后来瞧瞧哀家说的可对?”
薄姬见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使劲儿地瞧着那锦缎,便将锦缎往皇上手里推了推。
皇上拿给皇后品鉴。皇后摸了摸那蓝色的锦缎,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国舅爷呢?
虽然皇后知道此次必定是长公主故意找茬,但她也不能不帮着她说话。
“姜少府!这好像是你早上送给本宫的宫中特制云锦。长公主的如何受得起呢?”
宫中的用品有严格的品级规定,皇后这话分明是在责备姜玉有违宫规。
“这些锦缎是太后赏赐娇娇的。娇娇见姜少府这两日茶饭不思,唉声叹气,因而问明缘由,忍痛割爱!谁知人家还不领情!”
罗娇娇说得委屈至极。
薄姬看了看身边的薄郎君没有吱声。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幼弟的主意,否则罗娇娇怎么敢如此大胆地利用她呢?
“哦?太后哪里用得了这许多锦缎?我记得姜少府今晨只送了两匹到椒房殿。”
皇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薄某孝敬太后的!”
薄郎君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倒是忘了!国舅爷是姜少府的旧主!”
皇后的话是在提醒皇上,这一切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以后长公主的份例就送到皇后那里。长公主无理取闹,继续禁足府内!”
皇上扶着皇后的肩膊起身拂袖而去。
长公主的眼中透着一股落入他人肱骨之中后又羞又恼的神色来。
“跟我来!”
皇后也起身给薄姬施了一礼,然后走到长公主的身边吩咐她随自己去椒房殿。
姜玉也带人施礼离去。
殿内顿时清净了许多。
还未等薄姬开口问罪罗娇娇,薄郎君就给她施礼赔罪。他说罗小娘所作所为都是按他的吩咐行事。
罗娇娇也乖巧地给薄姬斟了一杯茶,请求她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