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末,秋子君托着酒坛子来到了薄郎君的家中做客。
山晨见了秋子君也不行礼,只是懒懒地坐直了身子说:
“来了!”
“接着!”
秋子君手里的酒坛子直直地飞向了山晨。
山晨并未直接接住,而是缓了一下力道,身子微微后移,托住了坛子。
坛子在他的掌心里转了一圈才停下了。
“嗯!好酒!”
山晨嗅了一下坛口笑道。
“二十年的女儿红,莫要多饮!免得醉了找我打架!”
秋子君随意地坐在了几案后望向山晨。
“我们的十年之约可还算数?”
山晨的眼睛直视秋子君的那双凤眸。
“算数!不过得有点彩头才够劲!”
秋子君的耳边似乎响起薄郎君对他耳语的话来。
“什么彩头?”
山晨颇感兴趣地张大了眼眸,眼中露出点点兴奋的光彩来。
“为对方办一件事!”
秋子君拿起几案上的茶碗瞅了瞅上面的花纹,那可是他以前最喜欢的一套茶具。
“你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吧!行!愿赌服输!只要你赢了我,再难的事儿我也替你办了!”
山晨虽明知秋子君定是有要事需他帮忙才提出彩头的条件,可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未必会输,届时他或许可以让秋子君为他做一件事儿!虽然他目前并无什么要紧的事儿需要这个楚国的国君去做,但他可以欠着他的。
“秋师傅!”
罗娇娇端着一盘果子进屋时,看到秋子君不由得一乐。
“丫头!你来晚了,不曾听到我们之间的约定!”
秋子君怕山晨输了赖账,因而对罗娇娇道。
罗娇娇放下果盘来到了山晨的面前,逼着他说出了他们的彩头之事。
“这可太有趣了!我给你们作证!”
罗娇娇的话音刚落,薄郎君就进来了。
“做什么证?”
薄郎君故意问道。
罗娇娇便把她的师傅山晨与秋子君比武赢彩头的事儿说给了薄郎君听。
“你就不好奇他们谁能赢?”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问罗娇娇。
罗娇娇的眼睛左右一转,瞅了一眼山晨,又看了一眼秋子君,然后笑道:
“谁赢我都高兴!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你师傅,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你个小鬼头!”
秋子君也被罗娇娇的话给逗乐了!
“女大不中留啊!还没过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山晨故意叹息一声。
“师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罗娇娇拿了一个又红又大的果子放到了山晨的手里。
山晨也不客气,脆脆地咬了一大口。
午饭时,秋子君与山晨喝光了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两个人都是海量,所以并未醉酒。
薄郎君的新宅子里有一处空地,那是秋子君年轻时经常练功的地方。
大家来到了空地上站定。
“你们退后,莫要伤着了!”
秋子君撩开衣裙,将裙摆掖好。
薄郎君四人退后丈许,各自寻了个得劲的地方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