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薄府旧宅。
药公自从听闻自己好不容易用药和药浴泡大的小皇子刘晔没了,他整个人都衰老了许多。
药园子也疏于打理,荒了一大半。
这日,他正在与药童晾晒药草,就见李正匆匆赶来说薄郎君让他去皇城。
药公的手抓着药草停在了空中。他刚从逝去小刘晔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只想留在平城安度晚年。
薄郎君让他去皇城,必然是有要事,否则也不会想起他的。
药公颤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唇边的胡须,然后放下手里的药草,吩咐药童准备东西去皇城。
五天后的晌午,薄郎君和罗娇娇刚用完午饭,姜玉就禀报说药公到了。
罗娇娇跑出书房们,看到药公须发皆白,眼中含泪地望着她。
“药公!”
罗娇娇见到药公,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坐在几案后的薄郎君左等右等也不见药公和罗娇娇进来,心中有些不快。
罗娇娇抱着药公哭够了,才擦干眼泪扶着他进了薄郎君的书房。
“老奴见过主子!”
药公的声音有些颤抖。
薄郎君看到满头白发的药翁不由得有些诧异。
难不成我把他留在平城,他的心里难受才变得如此模样的?
“怎样才能让她看起来像是有了身孕?也就是说御医也……”
“老奴明白了!”
药公这才知晓薄郎君找他来的目的。
“您真的能做到?”
薄郎君的心里有些许的高兴,也有一点儿遗憾。按理说以药公的医术完全可以进入太医院,但他却一辈子都留在薄府,甘愿默默无闻地为他一人诊治病症。
“回主子!丫头是习武之人,内力已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完全可以控制全身经脉。”
“脉有三冲!喜脉无非是新孕育的小生命的心跳。虽然它微弱,但母子连心,通过脉象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药公的话刚说完,罗娇娇就惊喜地叫道:
“我明白了!喜脉就是让太医们切脉时发现两种不同的心跳,而且是一强一弱!”
“丫头聪慧!来!你试试用内力控制腕脉的三冲!”
药公拉着罗娇娇的手走到茶桌旁让她坐下。
罗娇娇开始运功至腕部,然后试着按药公的法子来做。
有些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罗娇娇并没有成功。
薄郎君看到罗娇娇神情间有点儿沮丧,便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道:
“我来帮你!”
罗娇娇抬眼看向药公。药公点点头表示可以,她才重新端坐运功。
薄郎君将自己的力道灌输到罗娇娇体内。药公再次探查罗娇娇的脉象,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
“成了!御医切脉之时,你们二人一定要在一起!”
药公郑重地嘱咐道。
“嗯!”
罗娇娇见药公都给她切完脉了,薄郎君的手还搂着她的腰身,便红着脸应了一声。
“老奴告退!”
药公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与罗娇娇生一个娃儿呢?他从脉像上已经看出罗娇娇还是个完璧之身。但他只是薄府的一个家奴,无权过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