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转移了皇上的话题,使得皇上不得不道:“说来听听!”
“周丞相闲置在府中已生白发!”
薄郎君的脑海里现出周勃那苍老了许多的容颜。
“他舞刀弄枪还可以,为相实在是不堪大用!”
皇上摇摇头道。
“用人要看他的价值所在!你重新重用周勃,会让人觉得您没有忘记有功之臣!”
薄郎君也知周勃并无相才,但论资历和功劳,这丞相之位非他莫属!这也是众望所归!
皇上见薄郎君无意相位,心中便对罗娇娇有了气!
薄郎君在没认识罗娇娇之前,那可是对权利有着极强的欲望!平城的众臣公哪个没有被他摆平?
如今到了皇城,他却以外戚不便干政的借口搪塞自己,只讨了个少府的闲职,可苦了他这个做皇上的!
慎夫人端着补汤走进了御书房。
薄郎君看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了。
雨已经小了许多,天气也不那么闷热了。可是薄郎君的心里却窝着一团火,浑身燥热难耐。
“罗小娘在府中可还安稳?”
薄郎君来到安宁宫的偏殿内问立在门前的姜玉。
“她哪敢不尊您的意呢?”
姜玉替薄郎君脱了外袍挂好。
“还有她罗小娘不敢做的事?吩咐他们看紧了,一定不要让她明日进宫里来!”
薄郎君嘱咐姜玉道。
“是!”
姜玉走出了偏殿,去传薄郎君的命令给守在附近的隐卫。
栾冲在薄府内接到了姜玉的传话,心里对罗娇娇很是不满。
他知道她很难安分地待在薄郎君的书房之内,所以亲自守在那里。
罗娇娇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子夜时分了。她打开后窗瞧了瞧,雨已经停了。
栾冲现在应该休息了吧!罗娇娇刚想从后窗翻出去,就看到栾冲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他就不困吗?”
罗娇娇“啪”地关了后窗,沮丧地回到了榻上继续睡觉。
清晨,雨又下了起来。
罗娇娇蜷缩在榻上,盖着被子还觉得浑身发凉。
“这天儿怎么说变就变呢?”
罗娇娇起身跑到内室的床上躺下了。
薄郎君的床又暖又软,罗娇娇躺得很舒适,渐渐地又睡去了。
长公主的及笄之礼已经结束。她来不及换衣裳就去安宁宫见薄郎君。谁知他已经出宫了。
“他是急着回去见罗小娘么?”
长公主的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薄郎君坐着马车回到了府内,然后直奔书房走去。
他进了书房,却没看到自己心爱的小人儿。
“姜玉!人呢?”
薄郎君扭头问身后的姜玉。
姜玉啜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栾冲便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立在书房门前的薄郎君定眼瞅着给他行礼的栾冲。
“人还在房内!”
栾冲笃定地道。
“是么?”
薄郎君反身进了书房,看到了立在内室门前正揉着眼睛的罗娇娇。
原来她睡在了我的房中!薄郎君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昨夜下雨,榻上有些凉,所以……”
罗娇娇见薄郎君直盯着她看,便心虚地解释着。
她在心里暗道:“他该不会那么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