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他们会打死我的!”
那位伙计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道。
“你不说,我会立刻杀了你!”
薄郎君的话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劭执事!救救我!我都是被逼的!你知道我要不干的下场!”
那位伙计的身子转了个方向,冲劭雁鸣磕起头来。
“他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兴许还能活!”
劭雁鸣的话令薄郎君深感满意。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否则蓝庭没有必要对一个失了职权,还落荒而逃之人穷追不舍。
“我说!说!”
那位伙计直起身子告诉薄郎君等人。他们的新谷主派了谷中的神秘堂里的付三负责追杀劭执事。
付三派出他的眼线,联络各地的谷中之人司机对劭执事暗中下手。
“他们为何不派高手追杀?”
薄郎君轻轻地蹙了蹙眉头继续询问。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劭执事是老谷主的关门弟子!深得老谷主的真传!谷中的人没有谁是他的对手,所以……”
伙计边说边偷看劭雁鸣的表情。
劭雁鸣倒也没打断他的话,只是揉搓着他手里留给自己的那一粒药丸。
“莫不是邵兄也有问鼎谷主之位,因而惹来杀身之祸?”
薄郎君转头直视劭雁鸣的眼睛。
“师傅临终前的确将谷主之位传于我!只可惜当时他跟前没人,我无法说出此事!”
劭雁鸣眼神暗淡地道。
“果真是这样!你可有什么凭证?”
薄郎君探问。
“这个是历任谷主的令牌!持此令牌者,就是下任谷主的传人。”
劭雁鸣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乌黑的牌子。
“谷主!小的不知情,还望恕罪!”
那位伙计见了令牌又向劭雁鸣磕起头来。
“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
劭雁鸣收好了令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位伙计。
“你既有令牌在手,为何不接任谷主之位呢?”
罗娇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师傅死的蹊跷!更何况我是众弟子中最晚入门的一个,光凭一块令牌很难服众!”
劭雁鸣的话使得罗娇娇明白了他们医谷中的错综复杂的形式。
“那蓝庭既未拿到令牌,为何还敢自称谷主?”
薄郎君却没有罗娇娇那么好糊弄。
“他是我师傅的义子!按理说他就是下一任谷主。这是大家都公认之事!他若不对我动手,我也就认了!”
劭雁鸣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怀疑是他害死了老谷主?”
薄郎君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何尝不怀疑是劭雁鸣杀了自己的师傅呢?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这话不好说出口,因为他必须利用这个劭雁鸣寻到罗娇娇的师傅山晨。
“一开始我并不这样想!老谷主如果仙逝,他就是下一任谷主。他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劭雁鸣的说法得到了薄郎君的认可。
“可是他在我还未说出师傅已经仙逝之事,他便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师傅临终前不但将代表谷主身份的牌子给了我,还将一身的功力都渡到了我的身上。”
劭雁鸣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
“我因过度悲伤和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封了师父修炼的山洞,造成师傅闭关修炼的假象,借此好查出到底是谁害了师傅!”
“其他人是无法进入山洞查明真相的!蓝庭却以为师傅是自己封了那山洞,所以他对外宣布师傅因修炼不甚而仙逝!我那时便笃定他就是杀害师傅的凶手。”
“那您为何不揭穿他呢?”
罗娇娇的心中是藏不住话的!
“师傅仙逝后,我并未告诉大家,而是继续隐瞒!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劭雁鸣难过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