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薄郎君与皇上君臣失和,生了嫌隙后,他便极少入宫。
这一日,薄郎君得了两盆名贵的牡丹。下人们正将牡丹抬进薄郎君的书房,管家来报:“何媛有要事求见。”
“她来做什么?”
正在指挥安放牡丹盆花的罗娇娇转身看向薄郎君。
“让她来书房!”
坐在几案后翻看账簿的薄郎君吩咐道。他知道何媛定是为皇后传话来了。
“是!”
管家去府门请何媛进府。
何媛一路走来,感慨颇多。她也曾入过薄府,却最终因耍心机对付罗娇娇而被薄郎君逐出。
“见过郎君!”
何媛给薄郎君施了一礼,脆声声地道。
薄郎君抬眼一瞧,何媛的妆容精致,身上的月白色裙褂衬托得她更加的明艳动人。
“说吧!何事?”
薄郎君合上了手里的账簿询问着。
“皇后想寻亲,所以请郎君帮忙!”
何媛将皇后亲笔信笺双手呈给了薄郎君。
薄郎君拿过信笺展开一看,才知皇后有一位兄长和一幼弟散落民间。他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何媛见薄郎君并无留她小坐之意,便心灰意冷地施礼告退了。
“皇后寻亲还用得着您帮忙?发个文书将他们接进皇城不就得了?”
罗娇娇不解地望向薄郎君。
“他们已经在战乱中失散多年!贸然发文书,恐有人冒认,徒增烦扰。”
薄郎君当然明白窦皇后的用意。他翻看了一下窦皇后凭记忆所绘的兄弟年幼时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姜玉!明日备车去清河郡!”
薄郎君有些疲累了,便起身去内室休息。
罗娇娇来到了薄郎君的几案旁看起了案上有关窦皇后兄弟的信息来。
翌日,薄郎君带着罗娇娇和姜玉乘坐马车赶往清河郡。
春暖花开,草木青青。罗娇娇一路上都醉心于春景,心情也是极愉快的。
薄郎君也被罗娇娇的情绪所感染,不时地望向小车窗外。
满眼的嫩绿,使得薄郎君的心充满了活力。他把眼光挪到了一身淡黄衣衫的罗娇娇身上。
“郎君!您看,那有一对燕子!”
罗娇娇指着前面树梢上的一对互相梳理毛发的燕儿叫道。
“嗯!”
薄郎君把头凑近罗娇娇的肩头,与她一起望向窗外。他没看到什么燕子,只是嗅着罗娇娇发髻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啊切!”
薄郎君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您冷了么?”
罗娇娇转身抬手抚上了薄郎君的额头。
薄郎君正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温热了一下。
那柔软的触感,令薄郎君留恋不已。
他不由得红了脸,心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
“头不热,可您的脸怎么红了?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罗娇娇紧张地看着薄郎君的脸问道。
“没事了!”
薄郎君擦了擦口鼻,然后将帕子放回袖袋之中。
罗娇娇关了小车窗,然后握住了薄郎君那微凉的手。
薄郎君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罗娇娇白嫩的小手。罗娇娇喜欢自己的手被薄郎君握着的感觉。她暗自红了脸,却不曾把手抽出来。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依偎着坐在马车上。薄郎君头一次觉得马儿跑得太快,天黑得太早。
姜玉将马车停在了官道上的一个客栈前。
客栈只剩下了两间上等的客房。姜玉要了一个套间,付了定金。
薄郎君带着罗娇娇跟着伙计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