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会馆是平城文人墨客的聚会之所。馆长鲁新平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出身书香世家,喜好以文会友。
薄郎君三人直接进了会馆,让人找来了馆长鲁新平。
“不知三位来此所为何事?”鲁新平不识得薄郎君,因而动问。
薄郎君察言观色,发现这位鲁馆长面色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狡诈之徒。
“你的密室在哪儿?有人举报你的密室之内关了秦离琴师!”薄郎君走近鲁馆长低语。
“啊?”鲁馆长呆愣了一下,旋即带薄郎君三人去了后院的书房。
当鲁馆长打开密室的门时,薄郎君三人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和打翻的茶盏。
“还有谁能打开密室?”薄郎君皱着眉头询问已经惊呆了的鲁馆长。
“表弟鲁青。”鲁馆长脱口而出。
“后门在哪里?”薄郎君追问。
“那儿!”鲁馆长走到窗边指着后院门。
薄郎君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还未来得及关闭小门半敞着。
“姜钰!追!”薄郎君吩咐姜钰。
“是!”姜钰飞快地走出了鲁馆长的书房。
“他可还有其他的落脚点?”
薄郎君看着鲁馆长那张白皙的脸庞因惊吓而发青的样子继续问道。
“往西走约三百里有一座釜山。他在半山腰处有一草庐。”
“坐你的马车,带我们去寻!”薄郎君率先走出了书房。
鲁馆长心神不定地吩咐他的学徒给他备马车,然后他亲自驾车带着薄郎君和罗娇娇赶往釜山。
“您确定秦师傅被带去了釜山?”罗娇娇把自己的疑惑抛了出来。
“他还有地儿可去么?”
薄郎君太了解这些文人墨客了。他们行事只凭自己的一时喜好,丝毫也不顾及后果。
“他会不会杀了秦师傅?”罗娇娇很是担忧秦离的安危。
“不会!文人之间嫉恨的是才学的高低,并非利益的角逐。秦离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
薄郎君安慰着罗娇娇。他也只是猜测秦离之祸起于他高超的琴技。至于他与鲁青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矛盾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在釜山脚下停了下来。薄郎君三人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去。
当他们来到了半山腰的草庐时,看到秦离正在弹奏琴曲。姜钰就立在他的身后。
鲁青坐在秦离对面的山石之上手持酒壶倾听秦离所演奏之曲。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姜钰不抓鲁青呢?罗娇娇看着此情此景,不禁心中疑窦丛生。
薄郎君和鲁馆长驻足凝视着秦离。秦离丝毫也不像是被劫持之人。他神色坦然地拨弄着琴弦,任那清越的琴曲在他的指下如涓涓细流般流出。
山间清风阵阵,流水潺潺。大自然的清音巧妙地与秦离的琴声融合一处,仿佛天籁之音融入心灵。
“嘭”的一声,秦离所弹的琴断了一根琴弦,使得他的琴音戛然而止。
醉于他的琴音之中的薄郎君等人仿若刚从睡梦中醒来。
“请阁下开恩!”鲁馆长撩开衣襟,跪在了薄郎君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