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门的侍卫边施礼边悄声地告诉薄郎君,罗小娘手持御赐令牌出的宫门。
“简直是胡闹!”薄郎君闻言吃了一惊,继而恼怒万分。
他走到自己的马车前询问姜钰那户渔民家里可否安置妥当?
姜钰让薄郎君放心,保证不会出什么纰漏。薄郎君哪里放得下心来?这个罗娇娇拿的可是御赐令牌,见牌如见王令,就连他薄郎君自己也不敢违拗持令牌之人的命令。
“得想个法子让罗小娘断了查此案的心思!”薄郎君想到了罗毅。
“去罗府!”薄郎君上了马车。
罗毅的病虽然好了,可是身子骨儿却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了。他下朝后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喝茶休息,这时辛管家走过来说薄郎君来了。
罗毅抬起头看向院门,薄郎君疾步走进了他的院子,他的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着,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来同他谈。
“进书房说吧!”罗毅在辛管家的搀扶下起身与薄郎君见礼,然后转身进了书房之内。
薄郎君见罗毅已经看出自己有急事来寻他,不免暗自责怪自己不够沉稳。
“说吧!什么事?”罗毅坐在几案后示意薄郎君落座。
“罗小娘手持御赐令牌在追查王妃被害差点滑胎一事!”薄郎君对罗毅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因为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这个。
“哦?”罗毅也吃了一惊。
“可有法子让她放弃追查此事?”薄郎君压低声音问道。
“你为何要保窦氏母子?”罗毅目光如炬地直视薄郎君的眼眸。
“此事与窦氏无关!”薄郎君抬眼与罗毅对视。
“总不会是一个卖鱼的与王妃过不去吧!”罗毅也想知道是谁要与自己的长女过不去。这个案子的审结他也不满意,但却没说什么?卖鱼的人死了,就算还有什么线索,也是死无对证!
“我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如果罗小娘不知深浅地干涉政务,那后果很严重不是么?”薄郎君抿紧了唇。
丽儿来奉茶,却见老爷的书房门紧闭着,辛管家远远地守在那里,示意她快些离开。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呢?丽儿躲在暗处并未走开。
罗毅黑着脸沉吟半晌,然后缓缓开口道:“你可护得她一世周全?”
“可以!”薄郎君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罗毅书房的门突然开了,薄郎君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辛管家愣了半晌,瞥了一眼书房内,却见罗毅晕倒在几案上,赶紧奔了进去呼喊人去请郎中前来救治。
丽儿慌了一时间手脚,但她的反应还是极快的,提着裙摆急急地去请郎中了。
罗娇娇去了那户渔民的家里,却丝毫没有收获。她沮丧地在鱼市走着,却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坐在一处空鱼摊前哭泣。
“你怎么了?”罗娇娇弯下腰关心地询问道。
“于哥死了!再也没有人给我小鱼了!我祖母也没有鱼汤喝了!呜呜!”那孩子见来人相问,哭得更厉害了。
“来!姊姊给你买大鱼!”罗娇娇拉起了那孩子。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撞了她一下。罗娇娇险些被撞倒。孩子也停止了哭泣,看着罗娇娇指着一个鱼摊上的新鲜鱼道:“我要那条大鱼!”